直到某一刻,他將三個動作連貫使出:肘擊前置,擰腰帶掃,最后反手壓腕——這一次,體內(nèi)的勁路突然順暢了一瞬。那股熱流從尾椎竄起,沿脊而上,在頸后一旋,竟繞過了原本堵塞的督脈節(jié)點,直沖雙臂。
他猛地睜眼,額角滲出一層細(xì)汗。
不是突破,但也絕非尋常。這感覺,像是在墻上鑿出了一道裂縫,雖然小,卻透進了光。
他緩緩放下手,胸口起伏略重,但眼神清明。他知道,剛才那一瞬的流暢無法復(fù)制,因為他還摸不清其中的關(guān)鍵。但至少證明了一件事:那些被人嘲笑的“錯招”,并非毫無章法。
它們只是還沒被命名。
他低頭看了看右手。布條已被汗水浸濕,隱隱泛紅。他沒去解,只是輕輕握了握拳,感受指節(jié)傳來的鈍痛。這點傷不算什么。真正難的是在這狹小空間里,把混亂的動作理出頭緒,把別人眼中的荒唐,變成自己能掌控的力量。
他重新閉眼,準(zhǔn)備再試一次。
就在他即將起勢的剎那,鼻尖忽然捕捉到一絲極淡的氣息。
不是霉味,也不是鐵銹。是一種草木曬干后的清香,混著一點冷梅似的冷冽。
他動作一頓。
這味道……有點熟。
他沒睜眼,也沒出聲。只是呼吸略微放緩,耳朵微微轉(zhuǎn)動,試圖分辨門外是否有動靜。但除了風(fēng)掠過窗縫的輕響,再無其他。
剛才那縷氣息,也已消散。
他遲疑片刻,終究沒有追問。也許是守衛(wèi)路過時帶進來的藥香,也許是夜風(fēng)吹來的山間野草味。又或者,只是他太久沒見陽光,嗅覺變得敏感了些。
他甩了甩頭,將雜念壓下。
不管是誰來過,都已經(jīng)走了。
他再度抬起手,五指張開,掌心朝上,像捧著一團看不見的火。然后,緩緩收攏。
下一刻,他的手臂劃出一道歪斜弧線,身形微傾,肘部前頂——
動作剛開始,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規(guī)律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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