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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突破余韻，白芷夜訪（第3頁）

第四劍刺出時，竟帶起一陣輕微的嗡鳴。

陳無涯終于停下腳步，看著她。

她也收劍，胸口起伏，眼神卻亮得驚人。

“感覺到了？”他問。

她點頭：“好像……破了點什么?！?/p>

“那就對了?！彼肿煲恍Γ坝袝r候，缺的不是功夫，是被人戳穿假象的勇氣。”

兩人之間一時安靜下來。夜風吹動亭角銅鈴，叮的一聲輕響。

白芷低頭看著手中的劍，忽然道：“你說，如果劍本無理，何以為道？”

陳無涯仰頭看向夜空，良久才說：“我不知道什么是道。我只知道，只要還能站著，就沒人能定義我是對是錯?！?/p>

她看著他側(cè)臉，忽覺心中某處松動。這個人總是一副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擅慨斔f出那些看似荒唐的話時，卻又讓人無法反駁。

“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她問。

“等消息。”他說，“張虎不會罷休。執(zhí)事堂那邊，遲早會有人查今晚的事。我得留在這附近，不能走太遠?！?/p>

白芷點頭，將藥匣重新提起：“那你小心些。有些人，表面上不動聲色，背地里下手更狠?！?/p>

“我知道。”他看著她，“你也一樣?！?/p>

她轉(zhuǎn)身欲走，走了幾步，又停下。

“下次練劍，”她回頭，“我還找你罵?！?/p>

陳無涯笑了：“隨時奉陪?！?/p>

她離去的身影很快融入夜色。陳無涯站在原地，目送她背影消失在長階盡頭。他低頭看了看右手，傷口還在滲血，可體內(nèi)的躁動已基本平復。

他正要抬步，忽然察覺一絲異樣。

山門方向的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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