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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奔赴邊關(guān)，城門緊閉藏危機（第3頁）

押送途中，白芷始終走在旁邊。她沒說話，但在經(jīng)過一處拐角時，忽然伸手扶了他一下。那一瞬，他感覺到她的指尖在微微發(fā)抖。

監(jiān)舍低矮陰冷，鐵欄銹跡斑斑。兩人被關(guān)在同一間，門鎖落下時發(fā)出刺耳聲響。

陳無涯靠著墻慢慢滑坐下去，呼吸沉重。白芷蹲在他面前，撕開自己的袖口，重新包扎他右臂的傷口。

“你還記得老吳頭說的話嗎？”他忽然問。

“哪一句？”

“他說，邊關(guān)的墻，是用人命堆出來的。”

白芷手頓了一下。

“所以你不能死在這里?！彼吐曊f。

“我沒打算死。”他扯了扯嘴角，“我只是……不想讓那些用命堆墻的人，白白死了。”

外面?zhèn)鱽砟_步聲，越來越近。接著，鑰匙插入鎖孔。

門開了半扇，一名守軍探頭進來：“上面下令，要你立刻去校場。將軍親自審問。”

陳無涯抬頭，看著那人：“這次，是來聽我說完的吧？”

對方?jīng)]回答，只是側(cè)身讓開路。

他撐著墻站起來，腿有點軟，但還能走。白芷想跟，被守軍攔住。

“只帶你一個?！?/p>

他看了她一眼，點頭，邁步走了出去。

夜風(fēng)穿過校場，吹動旗桿上那面殘破的軍旗。高臺上，將領(lǐng)站在一張攤開的地圖前，手指正指著某一點。

見他到來，那人抬起眼：“你說的地火陣節(jié)點，是不是在這里？”

陳無涯走近，看了一眼地圖，又看向遠處城墻的走勢，最后落在腳下這塊青石板上。

他蹲下，用手敲了敲地面。

聲音空蕩。

他抬頭，聲音平靜：“不是‘是不是’的問題。而是——我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就是陣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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