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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皇帝嘉獎論功行，江湖新程待開啟（第2頁）

“你想做什么？”皇帝盯著他。

“我想留在京師幾天?！标悷o涯說，“把該交待的事交待清楚，該還的人情還掉。然后……我要走一趟北境?！?/p>

“你還想管這事？”皇帝語氣略沉。

“不是我想管。”陳無涯低頭看著手中的短劍，“是這事，繞不開我?！?/p>

殿內一時安靜。百官垂首，無人敢接話。

皇帝最終嘆了口氣：“隨你。但記住，你是朝廷冊封的侍衛(wèi)，若有急訊，必須即刻回應?！?/p>

“我記住了?！标悷o涯抱拳。

儀式結束，眾人退散。禁軍押走嚴嵩余黨，大殿迅速清空。唯有陳無涯與白芷被留了下來，由內侍引至偏殿回廊歇息。

回廊臨水，四面通風。白芷讓陳無涯坐下，解開他肩頭的布條。傷口裂得更深了，邊緣泛著暗紅，顯然舊傷未愈又添新創(chuàng)。

她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些淡黃色藥粉灑在傷口上。陳無涯咬牙忍著，額頭滲出汗珠。

“疼就說?！卑总频吐?。

“不說就不疼了？”他笑了笑，隨即咳了兩聲，“你剛才在殿上，話說得挺硬?！?/p>

“我說的都是真話?！彼龜Q緊瓶塞，“我不想當官。也不屬于這里?！?/p>

“我也是?！标悷o涯望著宮墻外的天空，“這身衣服穿久了，反倒覺得束手束腳?！?/p>

白芷沒接話，只是重新替他纏上干凈布條，動作輕而熟練。

“老吳頭他們呢？”陳無涯忽然問。

“已安排進城外安置營?！卑总普f，“有糧有棚，暫時安全。但你也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若戰(zhàn)火燃起，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p>

陳無涯閉了閉眼。

“所以你才想走？”她看著他。

“不止這個?！彼犻_眼，“‘天機卷’的秘密還沒解開。墨風說過，它不只是武學秘典，更是一張圖——指向一個連他自己都說不清的地方。嚴嵩拼死也要搶的東西，絕不會那么簡單。”

“你懷疑和北漠有關？”

“不是懷疑?！标悷o涯冷笑，“是肯定。嚴嵩能拿到‘寒骨散’，說明北漠早就在中原布下了根。拓跋烈不是一個人在行動，背后還有更大的勢力?！?/p>

白芷沉默片刻：“那你打算怎么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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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從天鷹鏢局入手。”他說，“那塊帶狼頭圖騰的銅牌，不是普通鏢師能接觸的東西。趙天鷹當年走鏢多年，人脈極廣，或許知道些什么?！?/p>

“你要去找他？”

“等這邊事了就動身?！标悷o涯將短劍橫放在膝上，手指輕輕撫過劍鞘，“朝廷給了我這塊牌子，是想拴住我。但我清楚，真正要守住的東西，不在宮墻之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