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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3章 潛入總壇遇變故（第2頁）

紅線一路延伸，直指地庫最深處。

“他知道我們會來。”陳無涯收起圖紙，“而且他知道我們信這張圖?！?/p>

“所以改了它?！卑总瓶吭陂T框邊，目光掃視四周，“禁門不該開著，執(zhí)法隊也不該出現(xiàn)在這條線上。他們在撤離，不是巡邏?！?/p>

吳承淵走到墻邊，手指撫過符文錯位的刻痕?！斑@些符不是隨便亂排的?！彼吐曊f，“順序被打亂，但殘留氣息仍有規(guī)律——像是在模擬某種反控陣法?！?/p>

“他在等我。”陳無涯忽然道，“等我用自己的方式破他的局?！?/p>

他想起那一戰(zhàn)，幻境崩塌時，血無痕眼中閃過的驚怒。不是因為敗，而是因為看不懂——看不懂一個“歪理之人”為何能破攝魂術(shù)。

而現(xiàn)在，對方干脆設(shè)了個看得懂的局，等著他一頭撞進(jìn)去。

“不能往前了?！眳浅袦Y回頭，“這地方太干凈，干凈得不像逃，像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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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沉默片刻，最終退至側(cè)廊。一道暗格藏在壁柜之后，勉強(qiáng)容三人蜷身。陳無涯背靠木板，掌心再次握住銅哨。那豁口硌著皮肉，提醒他這不是演練。

白芷靠著柜門縫向外望?；鸸馊栽诨蝿?，但從不同角度看，光影移動軌跡并不連貫。她皺眉：“火是假的。”

“什么？”

“油燈沒影子?！彼p聲說，“光線照在墻上，角度不對。真正的燈火會有漸變，這個……像是畫上去的?！?/p>

陳無涯瞳孔一縮。

他慢慢抽出腰間短劍，劍刃映出屋內(nèi)景象。畫面中，火焰靜止不動，沒有跳動，也沒有隨風(fēng)傾斜。

果然是幻象。

“他用了殘余的攝魂術(shù)布景?！标悷o涯低語，“不是為了困人，是為了引導(dǎo)?！?/p>

“往哪引？”吳承淵問。

“地庫中樞?！标悷o涯冷笑，“他以為我要搶天機(jī)卷，其實我要的是讓他自己先亂起來。但他更狠——他讓我覺得我已經(jīng)成功了?！?/p>

吳承淵盯著那扇半開的禁門，忽然道：“執(zhí)法隊撤離痕跡很急，但地上沒有拖拽傷者的印記，也沒有兵器碰撞的刮痕。他們不是敗退，是奉命轉(zhuǎn)移?！?/p>

“說明內(nèi)部已經(jīng)失控?！卑总平拥?，“或者，有人在趁亂奪權(quán)?！?/p>

陳無涯腦中電光一閃。

魔教分裂已久，血無痕靠吞噬與控制維持統(tǒng)治。如今他親自設(shè)局對付自己，必然抽調(diào)核心力量。那些舊部——青陽堂、玄冥閣殘存勢力，會不會正在這個時候動手？

若是如此，總壇此刻并非鐵桶，而是裂開的蛋殼。

可眼前這一切，又太過刻意。

“問題不在外面?！彼従徴f，“問題在我們怎么進(jìn)來的?！?/p>

吳承淵一怔：“什么意思？”

“溝道入口被人動過。”陳無涯回憶，“鐵柵斷裂痕跡新，藤蔓切口整齊。不是自然損壞，是人為清理通道?！?/p>

“你是說……有人希望我們進(jìn)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