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復著這個字,聲音輕得像羽毛,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你知不知道,我肚子里懷了你的”
“盛年哥我肚子有些不舒服。”
蘇真真站在門口,一臉蒼白虛弱。
傅盛年著急的打橫抱起她,嘴里絮叨著,
“你剛做完手術,怎么到處亂跑呢?”
蘇真真靠在他肩頭,
“我一睜眼,沒看到你,我心里就難受”
“乖,不哭,我陪你回病房?!?/p>
傅盛年心疼的在她頭頂印上一個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孩子兩個字消散在空氣里。
蘇真真看著我,眼里滿是得意。
“傅盛年!”
他停住腳步,頭也不回,
“知秋,你大度一點?!?/p>
心口那里,像被鈍刀子慢慢碾過,悶悶的疼。
但奇怪的是,居然沒有想象中那么撕心裂肺。
大概是這三年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早就把那里磨出了一層厚繭,鈍了。
在我生日這天,我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永久做母親的權利。
傅盛年還讓我大度寬容。
我扯了扯嘴角,居然真的笑了出來。
可我明明笑得大聲又開心,為什么還是會有眼淚流出呢。
我明明知道,在傅盛年的眼里,從來沒有我的位置。
蘇真真才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愿意傾盡所有去呵護的存在,
我為什么還會對他有所期待呢?
三年的相伴,抵不過蘇真真一句“我想做回母親”。
我為他擋刀留下的疤痕,比不上蘇真真蒼白的臉色更讓他心疼。
這場以愛為名的獨角戲,我演得太久了,也該落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