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進來?!秉S忠沉聲道。
片刻后,一名文士打扮的使者被引入帳中,此人面色惶恐,舉止卻強作鎮(zhèn)定,見到黃忠,連忙躬身行禮,雙手呈上一封帛書:“小人奉韓公之命,特來向黃將軍,向朝廷請降?!?/p>
“請降?”黃忠接過帛書,并未立即展開,目光如電,審視著使者,“韓文約當真愿降?”
使者連忙道:“千真萬確!韓公曾言,昔日受奸人蒙蔽,對抗天兵,如今已知罪孽深重,追悔莫及。枹罕城破,宋建伏誅,韓公更是深感天威難測,不愿金城軍民再受戰(zhàn)火荼毒,故愿開城歸順,只求……只求朝廷與黃將軍能念在其主動投誠,未做困獸之斗的份上,寬宥其家小性命,給韓氏留下一線血脈。主公愿自縛出城,聽憑朝廷發(fā)落!”
這番話聽起來情真意切,姿態(tài)放得極低。馬超聞言,冷哼一聲,顯然不信。趙云則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黃忠展開帛書,快速瀏覽了一遍,內容與使者所言大同小異,皆是悔過乞降之語,言辭懇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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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合上帛書,并未立即答復,而是對使者道:“韓將軍若能真心歸順,使金城百姓免于兵災,自是功德一件。陛下早有明詔,若他誠心悔改,陛下仁德,或會法外開恩。此事關系重大,本將軍需與麾下商議,你暫且退下等候。”
趙云緩緩道:“將軍,韓遂此舉,太過突然,也太過‘識時務’了。以其性情,即便要降,也絕不會如此干脆。云懷疑,此乃緩兵之計,或……另有圖謀。”
黃忠點頭,目光掃過眾將:“韓遂狡詐異常,其反復無常更是名聲在外。今日乞降,難保不是虛與委蛇,暗中準備突圍或其他詭計。他言明‘未做困獸之斗’,或許正是在麻痹我等,讓我軍放松警惕?!?/p>
他頓了頓,聲音沉穩(wěn)而堅定:“故而,即便他真心要降,我軍亦不可有絲毫懈怠!傳令各營,加強戒備,巡邏哨卡加倍,嚴防敵軍偷襲或突圍!尤其是夜間,需打起十二分精神!”
“那……這受降之事?”馬超問道。
“受降可以,但必須在確保萬無一失的前提下?!秉S忠眼中精光一閃,“回復韓遂使者,就說本將軍原則上同意受降,但具體受降事宜,需詳細擬定章程,確保安全。讓他回去告訴韓遂,耐心等待朝廷旨意與本將軍的進一步通知。在此期間,若金城有任何異動,休怪本將軍麾下兒郎刀劍無情!”
“諾!”眾將領命。
馬超雖然覺得有些憋屈,恨不得立刻殺進城去,但也明白黃忠的顧慮老成持重,韓遂這“黃河九曲”的名號,確實讓人不得不防。
使者帶著黃忠模糊的回復回到了金城。韓遂聽聞后,臉上非但沒有失望,反而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陰笑。
他本就不指望黃忠會立刻相信,他要的,就是這短暫的“等待”時間,以及可能帶來的那一絲松懈——哪怕只有一點點,也足夠他完成最后的部署,并安全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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