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又補充道:“重點在徐州、豫州、荊州一帶尋訪。多問問各地的游方郎中或者藥鋪,他們可能知道華神醫(yī)的行蹤。此事緊要,速辦!”
尋找一個行蹤不定的游醫(yī),無疑是大海撈針,但賈詡臉上并無難色,只是躬身應道:“臣,遵旨。即刻發(fā)動各州郡繡衣,尋訪華佗蹤跡。”
……
與此同時,長安城西,黃忠的宅邸內。
往日里充滿老將軍洪亮嗓音的府邸,此刻卻籠罩在一片壓抑的寂靜中。黃妻獨自守在兒子的病榻前,望著幼子黃敘燒得通紅的小臉,聽著他急促而微弱的咳嗽,眼淚早已流干,只剩下無助的絕望。
“參湯又快沒了……”她喃喃自語,手中攥著張醫(yī)師開的藥方,“……藥鋪說最近貨少,價又漲了三成……”
這消息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為了兒子的病,家中積蓄早已耗盡。她知道丈夫在軍營中同樣備受煎熬,卻還要強撐著統(tǒng)帥之責。她提筆寫信,字跡因哭泣而顫抖:“夫君安好。敘兒病勢反復,家中藥材將盡,人參價又漲三成。妾身無能,望夫君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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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使快馬加鞭將書信送至城郊大營。中軍帳內,黃忠剛結束操練,甲胄未解便接到家書。展信讀罷,這個在戰(zhàn)場上面對千軍萬馬也毫不變色的老將軍,此刻卻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jié)因用力而發(fā)白。
他能想象妻子獨自支撐的艱難,能想象愛子在病痛中掙扎的痛苦。為了治病,他已動用所有關系:托好友在南陽尋老參,求荊州兄弟介紹名醫(yī),甚至動過典當那副心愛甲胄的念頭……可這一切在日益昂貴的藥價面前,都顯得如此無力。
“報——”親兵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將軍,宮中來使,說是陛下特派太醫(yī)前往府上為公子診治,還賜下大量藥材!”
黃忠猛地起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立即修書一封,命親兵火速送回府中確認。
當黃妻收到丈夫的回信,同時迎來的還有宮中的太醫(yī)車隊??粗鴥仁虃儗⒁幌湎涿F藥材搬入院中,聽著太醫(yī)宣讀陛下口諭“一切用藥皆由內帑支應”,她不禁喜極而泣。
張?zhí)t(yī)細心診脈,重新開方施針。不過半個時辰,黃敘的呼吸已然平穩(wěn)許多,臉上也恢復了些許血色。
消息很快傳回軍營。黃忠接到家書,得知愛子病情好轉,這個鐵骨錚錚的漢子竟一時語塞。他獨自走出軍帳,面向長安方向,久久佇立。
夜幕降臨,軍營中點起燈火。黃忠回到帳中,鋪開絹帛想要寫謝恩奏疏,卻覺千言萬語難以表達內心的感激。
最終,他擲筆出帳,面向未央宮方向轟然跪地:
“陛下!”將軍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帶著罕見的顫抖,“臣黃忠,一介武夫,蒙陛下知遇之恩,如今更是賜醫(yī)贈藥,救臣犬子于危難!此恩此德,臣永世不忘!臣此身此命,皆屬陛下!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三軍肅立,唯聞夜風拂過旌旗之聲。老將軍的誓言,如同烙印般刻在每個將士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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