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遂老狗!你這無君無父、背信棄義、豬狗不如的逆賊!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天下之大,可還有你容身之處?!”
“我父念在同鄉(xiāng)之誼,昔日與你稱兄道弟,你卻屢行小人之事,暗中勾結(jié)羌胡,劫掠州郡,致使涼州生靈涂炭,白骨露于野!你這老賊,滿口仁義道德,一肚子狼心狗肺!涼州之亂,你韓文約便是罪魁禍?zhǔn)?!?/p>
“陛下仁德,廓清寰宇,你這老狗不思悔改,反而變本加厲!竟敢散布謠言,裹挾百姓,陷涼州父老于不忠不義之地!更欲行焚城暴舉,拉全城軍民為你陪葬!此等喪盡天良、人神共憤之舉,古今罕有!你還有何顏面立于天地之間!我馬孟起今日便替天行道,剜出你的心肝,看看是不是黑的!”
“老匹夫!你以為帶著這些金銀珠寶、糾集些烏合之眾,就能逃出生天,去域外繼續(xù)作威作福?做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后半句馬超表示他忘記了),陛下天威浩蕩,豈容你這等國賊逍遙法外!這茫茫戈壁,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這黃沙,就是你的裹尸布!”
“你自稱‘黃河九曲’,我看你是‘腸子九曲’,盡是一些見不得人的腌臜算計(jì)!似你這等反復(fù)無常、禍國殃民的老賊,活在世上便是浪費(fèi)糧食,死了也只配喂野狗!今日小爺便用這虎頭金槍,替你那些枉死的涼州冤魂,討還血債!納命來——!”
馬超越罵越是激憤,言辭犀利刻薄,句句如刀,專揭韓遂最不光彩的老底,將他的罪行樁樁件件羅列出來,罵得酣暢淋漓,氣勢磅礴。一旁的趙云聽得暗自搖頭,雖覺馬超罵得過于粗獷直白,卻也深知這正是馬超性情所致,且字字屬實(shí),心中對韓遂的鄙夷也更增幾分。
韓遂被馬超這一通毫不留情面的痛罵,氣得臉色由青轉(zhuǎn)白,由白轉(zhuǎn)紅,渾身發(fā)抖,指著馬超,你了半天,卻一時語塞,難以組織起有效的反擊。他身邊的女婿閻行等人也是面露怒色,卻同樣被馬超這狂暴的氣勢所懾。
“小……小畜生!安敢如此辱我!”韓遂好不容易順過氣,嘶聲吼道,“閻行!你帶百人,護(hù)送財(cái)物先行!其余人,隨我殺了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他心知此戰(zhàn)難免,也不再做口舌之爭,果斷分兵,讓核心財(cái)物先行,自己則率領(lǐng)主力以及核心將領(lǐng)留下斷后。在他看來,己方兵力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擊敗甚至全殲這支疲憊的追兵,并非難事。
眼見韓遂分兵,馬超與趙云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決然。
“將士們!”趙云銀槍高舉,聲音清越而充滿力量,“為國討賊,正在今日!隨我沖陣——!”
“殺——!”一千漢騎齊聲怒吼,聲震四野。
下一刻,兩道銀色的身影,如同流星經(jīng)天,率先撞入了嚴(yán)陣以待的敵陣之中!
大戰(zhàn),甫一接觸,便進(jìn)入了最慘烈的白熱化階段。黃沙之上,血光乍現(xiàn),人喊馬嘶,兵刃碰撞聲、利刃入肉聲、垂死哀嚎聲瞬間交織成一曲死亡的戰(zhàn)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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