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忽然停下腳步。
他們已經走出五十米,藤蔓覆蓋的石墻在身后漸遠。
他折下一片帶露的藤葉,動作輕得幾乎沒人察覺,隨后將葉片藏進斗篷內層。
星玄眼角余光掃到,沒說話。
他知道白不會無故收集這種東西。
更知道,那片葉子上的露水,剛才在陽光下閃過一絲不該存在的琉璃光澤。
“走吧?!毙切牧讼滦偧绨颍澳隳堑V場要是炸了,你的‘跨位面礦業(yè)帝國夢’可就成‘跨位面生態(tài)災難’了?!?/p>
“那可不行!”小剛立刻邁步,“我可是要讓靈能礦石成為萬界硬通貨的男人!誰敢炸我場子,我就用巖爆把他震出大氣層!”
星玄笑了笑,沒接話。
他摸了摸懷表,表殼微燙,蛇形水汽仍在游動,方向未變。
耳邊忽然響起極細微的“滴答”聲。
不是沙漏。
是懷表。
那節(jié)奏,和阿桔敲扶手的頻率,完全一致。
“它已經和道館規(guī)則綁定了?!毙切吐曊f,“污染不是外來物,它成了‘規(guī)則’的一部分。”
“那咋辦?”小剛回頭,“難不成還得推翻整個毒系道館的運營體系?”
“不?!毙切凵褚怀粒暗糜腥酥匦露x規(guī)則?!?/p>
白忽然開口:“下次來,門不會開了?!?/p>
“什么意思?”小剛問。
“它不會再呼吸?!卑淄鲤^方向,“等它徹底停下的那天,門只會銹死?!?/p>
星玄沒再說話。
他知道,有些戰(zhàn)斗不在擂臺上,而在規(guī)則背后。
而他們現在要做的,是趕在一切徹底固化前,把火種保住。
尼比市的風帶著礦塵味,小剛的機械臂一路嗡嗡作響,涂鴉本自動更新著地質圖譜,龍形露珠的痕跡在紙面緩緩延伸,與粉紅徽章的金色裂紋隱隱呼應。
星玄走在最后,懷表貼著胸口,蛇形水汽終于停下,凝在表盤中央,像一道鎖鏈的起點。
他剛想開口,白突然抬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