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懷表貼近地面,播放那段頻率。
起初沒反應(yīng)。
三秒后,妙蛙種子耳朵動了動,藤鞭緩緩放下。背上的種子光暈增強(qiáng),與靈泉池的波動頻率逐漸同步。
“成了。”星玄屏住呼吸,又從指尖逼出一滴血,混著一滴靈泉,輕輕滴入土壤。
血珠與靈泉融合,滲入地底。
妙蛙種子一步步靠近,最后停在試驗圈邊緣,低頭嗅了嗅那滴混合液,隨即抬起頭,直視星玄。
星玄沒動。
一人一寶可夢,對視五秒。
然后,妙蛙種子抬起前爪,輕輕按在那株發(fā)光幼苗的根部。
剎那間,幼苗葉片上的符文驟然亮起,綠色光波以它為中心擴(kuò)散開來,像是某種信號被成功接收。靈泉池內(nèi),草綠色漣漪連成一圈完整的環(huán),水面倒影一閃,竟浮現(xiàn)出一片銀色長發(fā)的輪廓,又瞬間消散。
“我靠!”小剛猛地合上機(jī)械臂,“你們看見沒?那水里剛才——”
“看見了?!卑锥⒅陈?,“但它沒留下痕跡?!?/p>
星玄卻笑了:“不是沒留下。你看?!?/p>
這章沒有結(jié)束,請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
他指向涂鴉本——剛才小剛隨手放在地上的本子,邊緣不知何時浮現(xiàn)出一道極細(xì)的紋路,形狀像是一片樹葉,又像是某種古老符號的變體。小剛拿起來翻了翻,發(fā)現(xiàn)這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紙面上蔓延,最后定格成一片完整的葉片圖案。
“這啥?”小剛瞪眼。
“世界樹的標(biāo)記?!卑纵p聲說,“它認(rèn)出來了?!?/p>
“所以靈泉不只是水?!毙切掌饝驯?,語氣平靜,“它在和草系生命建立連接。不是強(qiáng)制改變,是……共鳴。”
小剛沉默幾秒,忽然說:“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建個‘靈藥試驗田’?用靈泉催化草系寶可夢喜歡的植物,再讓它們自己選擇吃不吃?既不干預(yù),又能提供資源。”
“可以?!毙切c(diǎn)頭,“但得有個原則——只引導(dǎo),不控制。它們吸收多少,怎么吸收,全由它們自己決定?!?/p>
“聽起來像自助餐。”小剛咧嘴,“寶可夢版‘無限量供應(yīng),吃完不打包’?!?/p>
“差不多?!毙切聪蛎钔芊N子,它已經(jīng)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但在走之前,回眸看了星玄一眼,藤鞭輕輕揮動,像是在打招呼。
小剛忽然想起什么:“等等,那鐵甲蛹呢?它的進(jìn)化也是因為靈泉?”
“不完全是。”星玄搖頭,“靈泉催化了過程,但最終形態(tài),是它自己選的。蛹液里的能量結(jié)晶,我留著了?!?/p>
“你不會真打算研究吧?”小剛一臉警惕,“上次你拿那玩意兒碰覺醒卡,我機(jī)械臂都差點(diǎn)自燃?!?/p>
“不研究?!毙切嗣驯恚拔业人约鹤兓?。就像苔蘚繞開覺醒卡那樣——生命會避開不屬于它的領(lǐng)域。”
白忽然開口:“空間在變。”
兩人看向他。
“它開始有選擇?!卑滋鹕陈?,“剛才那波漣漪,不是被動波動,是主動回應(yīng)。就像……有了意識的苗頭?!?/p>
小剛干笑兩聲:“你們倆別嚇我啊,這空間不會哪天突然說‘我要自由’,然后自己跑路吧?”
“不會。”星玄握緊懷表,“但它會成長。我們給它資源,它回饋我們可能性。這才是‘橋梁’的意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