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慕硯修開著輛低調的全黑邁巴赫S680,準時滑進了高鐵南站的VIP落客區(qū),沈鈺飛坐在副駕。
慕硯修說后排老板位最舒服,但她偏不,就要坐副駕陪著他。
沈鈺飛在外面“浪跡天涯”了大半個月,神態(tài)上都能看出“電量嚴重不足”。
慕硯修熄火、下車、開后備箱一氣呵成,從后備箱拿出兩個巨大的28寸行李箱,和一個同樣塞滿了戰(zhàn)利品的20寸登機箱。他把最后一個行李箱推進商務候車室時,額角已經(jīng)沁出薄汗。
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名為“舍不得”的黏糊因子,慕硯修眼巴巴瞅著沈鈺飛,那眼神跟被主人拋棄的小狗似的水汪汪。
沈鈺飛表面淡定,眼神卻像強力膠,粘在慕硯修身上撕都撕不下來。
但慕硯修公司那邊還有一堆“嗷嗷待哺”的工作等著他回去解救,沈鈺飛自己也連軸玩了半個月,雖然只是旅游,但靈魂一樣感覺快被榨干,急需家里的大床進行光合作用。
在候車室那柔軟的沙發(fā)角落,上演了一出“生離死別”的短劇。
沈鈺飛賴在慕硯修懷里,手指頭有一下沒一下地戳著他襯衫扣子,嘴里嘟囔著“不想走”“再抱五分鐘”。
慕硯修化身人形暖寶寶,一邊給她順毛,一邊還得忍著被壓麻的胳膊,低聲哄著。
看得旁邊幾位西裝革履的商務精英都忍不住頻頻側目,內心OS:年輕真好。
眼看時間快到了,沈鈺飛深吸一口氣,拿出了壯士斷腕的決絕,小手一揮,推了推慕硯修:“行了慕總,回你的‘江山社稷’繼續(xù)發(fā)光發(fā)熱吧,我到家就給你發(fā)消息!”
慕硯修一步三回頭,那背影充滿了被“拔X無情”的蕭索。
直到確認他那輛低調的邁巴赫匯入車流,消失在視線盡頭,沈鈺飛臉上那點離愁別緒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掏出手機,點開購票APP,手指翻飛,一頓操作猛如虎!目的地從J市改成了津市,目的當然是買彩票。
好在首都不愧是首都,大部分列車都可以帶寵物,不然她肯定還是得坐飛機。
沈鈺飛沒敢在京城用系統(tǒng)買彩票,萬一又中個幾億的大獎,她怕慕硯修起疑,更怕被人發(fā)現(xiàn)頻繁中獎的事情。
沈鈺飛是不可能把系統(tǒng)的事情告訴任何人的,就連這個世界上最可以信任的媽媽她都沒告訴,就更別慕硯修這種新晉男朋友了,她又不是戀愛腦。
她已經(jīng)沒有旅游的“能量”了,這趟來津市單純就是買個彩票,兌完獎就走。
高鐵南站到津市只需要半個小時,沈鈺飛7點準時抵達,把行李箱們都先寄存在高鐵站的行李寄存處。
兩只貓沒辦法,交給別人她不放心,只好揣在一個裝紀念品的帆布兜里,讓它倆盡量別露頭。
趕到高鐵站附近的彩票站,幸虧這個高鐵站建在市里,周邊比較繁華,彩票站都不止一個。
沈鈺飛來不及做什么偽裝了,直接頭鐵莽上去,只戴了口罩,在一張便簽上寫了系統(tǒng)預測出的號碼,讓老板直接打100注。給了兩張粉紅大鈔,拿著彩票就走了。
晚上就在彩票中心附近,隨便找了家還看的過眼的酒店住下,反正就睡一覺的事,她準備第二天領完獎立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