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dòng)手?什么動(dòng)手?這位兄弟,你在說什么?我們聽不懂啊?!蹦菐兹搜b傻充楞。白夜指著蠻馬,淡道:“剛才是誰打了蠻馬?”“打蠻馬?好端端的,我們要打蠻馬作甚?”一名留著唏噓胡渣的男子聳了聳肩,一臉無辜的樣子?!鞍总菩?,你應(yīng)該有氣魂境修為了吧?按理說駕馭一匹蠻馬應(yīng)該綽綽有余才是,怎的這么不小心???還差點(diǎn)從馬背上摔下來?!绷硪幻凶庸χ!白约翰粫?huì)騎馬,還要怪我們嗎?呵呵,真以為自己在王都走了一遭,就能變鳳凰了?可笑?!背S譏諷道?!肮?。。?!币蝗喝舜笮ΑD乔乇逶谂赃厯狭藫夏X袋,面露笑容,也沒說話,顯然是打算看戲了?!翱蓯海 卑总菩臍獾臏喩戆l(fā)顫,但卻沒有任何動(dòng)作,壓住怒火:“哥,我們走吧。”白夜卻未動(dòng),淡淡問道:“他們是誰?”“洛城秦家的公子秦卞,那個(gè)是楚家的小姐楚婼,我本與她不相識(shí),但因?yàn)槁宄怯幸还訉ξ矣泻酶?,而這楚婼一直喜歡那公子,她便遷怒于我,處處與我作對,她雖實(shí)力不如我,連氣魂境都沒有,但她大伯,楚家第一高手楚豪,乃氣魂境九階高手,在洛城內(nèi)外都極有名氣,我之所以不與她計(jì)較也是因?yàn)檫@個(gè)原因,我不想給家族帶來麻煩?!卑总菩牡吐暤?。對于洛城人而言,氣魂境九階存在乃是頂天人物,這里不是王都,而是夏朝邊境小城,一名初入氣魂境的人都能在洛城扎住腳跟,就更不要說九階之人了。楚家能在洛城享有名氣,且不被葉白兩家排擠,也全都因?yàn)槌馈0滓拱蛋迭c(diǎn)頭,視線落在那名身材消瘦的男子身上,淡淡說道:“剛才是你動(dòng)的手吧?”白夜其實(shí)早就看到了這個(gè)人動(dòng)手,他不過是想給這些人個(gè)機(jī)會(huì)?!拔??沒沒沒,我可不會(huì)做這么無聊的事呢!”那人嘻嘻笑著,話雖這么說,可眼里的戲謔尤為濃烈。只是下一秒。。。鏗鏘。一道劍鳴聲響起。血光飛濺,一只胳膊飛向天空。楚婼、秦卞等人笑容一僵,瞳孔立刻放大?!鞍。。。。 逼鄥柕膽K叫聲劃破了蒼穹,洛城大門前來來往往的人群紛紛駐步,震驚的看著那邊的人。只見那身材消瘦的男子直接栽倒在地上,他的一只胳膊被完全斬?cái)啵r血濺灑地面。。。秦卞呆呆的看著那騎在蠻馬上的年輕男子,他一手扣著劍,劍鋒朝空,那鋒利的劍身上,還沾染著鮮血。“你。。。你竟敢斬?cái)嗬罱艿母觳??”楚婼回過神來,尖聲嘶叫?!肮蛳?,道歉,向我妹妹。”白夜淡道?!懊妹?。。。你是誰?”秦卞察覺到一點(diǎn)不對?!鞍滓??!卑滓沟??!鞍滓??你。。。你就是那個(gè)擊敗葉倩的白夜?”眾人大驚。“跪下,道歉!”白夜沖著楚婼,繼續(xù)喝道?!靶菹?!”楚婼怒氣沖沖,指著白夜與白芷心喊道:“你們還敢要我道歉!你們知道我大伯是誰嗎?白夜,別以為你戰(zhàn)勝了葉倩,就能無法無天,現(xiàn)在白家被葉家打壓的奄奄一息了,你們白家自身都難保,還敢對我如此無禮?我要是跟我爹說上一句,讓我楚家倒向葉家,那你們白家就完了,你們會(huì)成為白家的罪人!”楚婼如同潑婦,大喊大叫,一張臉因?yàn)榕で@得頗為恐怖。咚!一只腳突然踹在了楚婼的腹部,頃刻間,她臉色發(fā)白,整個(gè)人卷縮在地上,不斷顫抖。這只腳的主人毫無疑問,又是白夜。。?!疤稍肓耍∥也幌胫貜?fù)剛才的話?!卑滓沟馈!鞍滓?!你太狂妄了!”秦卞也看不下去了,急忙跑去扶起楚婼,一臉怒意?!翱丛谒莻€(gè)女人的份上,我沒有廢她修為,更沒有殺她,既然不愿道歉,總要吃點(diǎn)苦頭,現(xiàn)在,滾吧?!卑滓沟?。“簡直無法無天!”“你要知道,這里是洛城,但這里還沒有姓白!”其他幾名男子看不過眼了,徑直出手,朝白夜轟去?!斑€沒姓白?今日起,這洛城便姓白了!”白夜冷哼,隨便調(diào)動(dòng)了下大勢,那幾名沖來的人立刻摔在地上,栽了個(gè)頭破血流。連氣魂境都沒有,豈能是白夜對手?“好強(qiáng)。。。”秦卞楞住了,盯著白夜咬牙問:“你什么修為?”“氣魂境五階!”“五階是嗎?好!很好!”秦卞面色冰冷,扶著楚婼離開?!斑@件事情不會(huì)就這么算了的!”眾人離去時(shí),一個(gè)聲音飄來。白夜未做聲,只是驅(qū)著蠻馬,朝洛城內(nèi)走去?!案?。。。這樣好嗎?”白芷心擔(dān)憂道?!半m然白王只是一個(gè)虛銜,可到底也算是陛下親自冊封的異姓王,你覺得我連動(dòng)這些阿貓阿狗都該顧忌嗎?”白夜反問?!澳堑挂彩?!”白芷心點(diǎn)了點(diǎn)頭,倏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兄長可是王都第一,何懼那楚豪?“回去吧?!薄班??!倍丝珩R而入。一路上行人頻頻側(cè)目,還未到白府門口,白家之人便已出門迎接。“夜兒!”白辰幾乎是第一個(gè)跑出來的,看到騎著蠻馬步來的白夜,欣喜無比?!暗?!”白夜鼻頭一酸,急喚了一聲,翻身下馬,快步過去,跪在地上,給白辰叩了個(gè)頭?!斑@些年讓爹擔(dān)心了!孩兒告罪!”“傻孩子,爹知道你的本事,肯定不會(huì)有事的,何來擔(dān)心?”白辰忙將白夜扶起,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長長舒了口氣:“吾兒長大了。。?!薄俺绞迨?!”白芷心走了過來,對著白辰盈盈作禮?!笆擒菩陌 !卑壮叫牢康狞c(diǎn)點(diǎn)頭:“許久不見,你是出落的愈發(fā)。漂亮了。”“辰叔叔莫要取笑芷心了?!卑总菩哪橆a微紅,繼而問道:“爺爺他們呢?”“你爺爺他們都在里頭,只怕才得知你們回來的消息呢,快隨我進(jìn)去吧。”白辰笑道。眾人回府,大伯白洪得知白夜與白芷心從王都回來,也急急返回白家,一同到來的還有白穆等后輩。雖然眾人以前有些偏見,可到底是一家人,加上白家近日形勢不太好,一些小矛盾也就放置一邊了?!鞍滓箒砹??白夜在哪了?”白家家主白青山領(lǐng)著些隨從疾步而來。白夜與白芷心連忙迎去。“見過家主。”“你們這兩傻孩子。”白青山那張威嚴(yán)的老臉舒展開來,呵呵笑了笑:“來來來,都過來,讓爺爺好好看看?!倍松锨埃浊嗌阶屑?xì)打量著兩人,渾濁的眼蕩著一縷精芒。“好,好。。。你們兩個(gè)。。。都長大了。。?!倍诵逓檫B白青山都已看不穿,他如何不欣慰?“聽說白夜跟芷心回來了?在哪呢?”大伯白洪踏步走來?!按蟛!卑总菩奈⑿Φ暮暗?。白夜點(diǎn)點(diǎn)頭,打了聲招呼。白穆看著白夜與白芷心,神情顯得有些苦澀,他能感受到二人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息,這種氣息,他根本解讀不了。一群人閑聊起來。“快些置辦酒席,我要為夜兒與芷心接風(fēng)洗塵!”白青山喊道?!笆?,家主!”下人忙跑下去。白家這邊殺雞宰牛,熱鬧的很,白辰、白洪、白青山等白家高層開懷暢飲。不過宴席之中,白芷心的興致卻不顯高漲?!败菩?,怎么了?有心事嗎?”白辰洞察到這一點(diǎn),開口問道。白夜思慮了片刻,緩道:“爹,二伯白河現(xiàn)在如何了?”“哼!”一聲冷哼從白青山的鼻腔里冒了出來。眾人微愕。卻見白青山將手中的酒杯狠狠的按在桌子上,聲音發(fā)冷:“夜兒,別提那個(gè)畜生!我一想著那個(gè)畜生就來氣!”老人家氣在頭上,眾人面面相覷,也不知該說什么,氣氛突然尷尬起來?!翱瓤?,爹,別提那些了,今日夜兒與芷心難得從王都回來,是高興的日子,來來來,咱們喝一杯!”白辰站起身來,高舉酒杯,意圖挽回這氣氛。眾人皆舉酒杯,白芷心卻有氣無力的擡了起來,她臉色發(fā)白,粉唇緊咬,似乎在竭力的壓抑著什么。誰都看得出,她還是很在乎那個(gè)父親的,即便他做了錯(cuò)事,可到底是生她養(yǎng)她的人,如何能在只言片語間把他拋之腦后?白夜暗思了片刻,飲掉杯中之酒,問道:“爹,我離開之后,洛城的形勢如何?葉白兩家應(yīng)該不太平吧?”“這個(gè)。。。”白辰話語一塞。白夜眉頭微動(dòng),感覺有些不對?!暗?,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你且說說?”白夜再問。其實(shí)從進(jìn)入白家大門起他就感覺不對勁了,這洛城雖為邊境城池,但人口也不算少,洛城內(nèi)的豪門大大小小也有十幾戶,白家作為洛城巨頭,每日都有人登門拜訪,不是強(qiáng)大魂者就是富豪大商,今日是月初,怎的白府大門冷冷清清,不見一人拜訪?白辰張了張嘴,看了眼白青山,見白青山一言不發(fā),只是坐在那兒喝悶酒,便嘆了口氣,低聲道:“罷了罷了,夜兒,芷心,我便與你們說說吧,其實(shí)我們白家。。。當(dāng)前的處境并不樂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