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了一批新到的植物圖譜,特別是一些罕見的高山花卉資料。”他脫下外套,語氣如常,“晚上想吃什么?我給你做酸菜魚?!?/p>
看著他系上圍裙走進廚房的背影,我?guī)缀跻嘈拍且磺兄皇俏业腻e覺。
幾乎。
趁他做飯的時候,我偷偷檢查了他的外套和鞋子。在他的運動鞋鞋底,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干涸的泥跡和幾片細小的藍色花瓣。我小心地取下花瓣,夾進筆記本里。
第二天,我通過警局的朋友老周了解到更多情況。死者名叫蘇曉雯,二十六歲,是一名植物攝影師,專門拍攝稀有植物。她的相機不見了,警方推測可能是遭遇搶劫。
“有嫌疑人了嗎?”我試探著問。
老周搖搖頭:“現(xiàn)場沒留下太多線索。不過有個有趣的事情——死者生前一直在尋找一種叫‘尸衣花’的植物,據(jù)說是種只開在埋尸之地的詭異花卉?!?/p>
尸衣花?這名字讓我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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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我們在她住處找到一本筆記,里面提到她最近認識了一個對稀有植物很有研究的人,兩人曾一起上山考察??上]記下名字?!崩现車@了口氣,“這案子恐怕難破了?!?/p>
我的心沉了下去。
接下來的幾天,我暗中觀察林默的一舉一動,發(fā)現(xiàn)他確實有些反常。
他常常一個人待在書房里,鎖上門;他的手機設(shè)置了新密碼;有天深夜,我醒來發(fā)現(xiàn)他不在床上,透過窗戶看見他站在后院,對著幾株植物喃喃自語。
最讓我不安的是,他開始頻繁提起一個詞——“新生”。
“青青,有時候人必須結(jié)束一段生命,才能開始新的?!币惶焱盹垥r,他突然這樣說,眼神中有種我讀不懂的熱切。
周六早晨,林默說要去圖書館加班。我決定跟蹤他。
他并沒有去圖書館,而是開車去了城南的老街區(qū),走進一家名為“靈植齋”的古怪店鋪。我在對面咖啡館等了近兩小時,他才出來,手里多了一個黑色布袋。
趁他離開,我走進了那家店。
店內(nèi)昏暗,擺滿各種植物標本和瓶瓶罐罐,空氣中彌漫著奇異的香氣。一個滿頭白發(fā)的老太太從里間走出,用渾濁的眼睛打量著我。
“需要什么,姑娘?”
“剛才那位先生。。。他買了什么?”我鼓起勇氣問。
老太太瞇起眼睛:“客人的隱私,不便透露。”
我掏出警察證件——那是我父親留下的紀念品,本不該用,但情急之下顧不了那么多。
“我們在調(diào)查一樁命案,請您配合。”
老太太愣了一下,然后嘆了口氣:“他買的是‘回魂土’,還有‘血露水’?!?/p>
“那是做什么用的?”
“據(jù)說。。。能讓將死之物復活?!彼龎旱吐曇?,“但那小伙子要的東西不一般,他要的是能讓‘尸衣花’開花的東西?!?/p>
我的后背一陣發(fā)涼。
“尸衣花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