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老村長和阿青都瞪大了眼睛。
“不可能,”老村長搖頭,“沼澤環(huán)境惡劣,沒有人能長期在那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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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阿青輕聲說,“他得到了某種幫助?!?/p>
我們三人陷入沉默。就在這時,電話再次響起。我立刻接起來。
“陳教授,我查到了更多信息?!毙埖穆曇袈犉饋懋惓>o張,“陳建國確實是一位民俗學者,專攻南方水鄉(xiāng)傳說。他在二十五年前發(fā)表過一篇關于蛙鬼傳說的論文,但之后就再無音訊。更奇怪的是……”
“是什么?”
“我查了你的家族背景,陳教授?!毙埅q豫了一下,“你確定你和你父親那邊沒有其他親戚了嗎?因為記錄顯示,陳建國離開黑澤鄉(xiāng)后改名為陳啟明,而陳啟明正是……你的父親?!?/p>
電話從我手中滑落,撞在桌面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陳建國是我的父親。那個可能正在黑澤鄉(xiāng)進行連環(huán)復仇的人,是我的父親。
而阿青,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
所有碎片終于拼湊在一起。為什么那封匿名信會寄給我;為什么兇手要選擇這種特殊的殺人方式;為什么我感覺自己與這個陌生村莊有著莫名的聯(lián)系。
我不是一個無辜的旁觀者。我是這個復仇故事的一部分。
“陳先生?你怎么了?”阿青擔憂地問。
我看著她和老村長,聲音干澀:“我知道兇手是誰了?!?/p>
“是誰?”老村長急切地問。
“是我父親,陳建國?!蔽彝nD了一下,轉向阿青,“也是你的父親。”
阿青的表情從困惑轉為震驚,再轉為難以置信。她張開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
老村長則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氣,癱坐在椅子上:“所以這就是命運。三十年前我們種下的惡果,如今終于成熟了。”
窗外,天色突然暗了下來,濃霧從沼澤方向滾滾而來,吞沒了整個村莊。霧中傳來震耳欲聾的蛙鳴,那聲音如此接近,仿佛就在我們窗外。
在蛙鳴聲中,我隱約聽到一個聲音在呼喚我的名字。那聲音很熟悉,是我童年記憶中父親的聲音。
他來了。
本章節(ji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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