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覺得累。”她說,“但我看到你站在我旁邊,就覺得還能再走一段?!?/p>
“我一直都在。”
“別丟下我。”
“我不會?!?/p>
更夫敲梆子的聲音再次傳來。夜更深了。
他們依舊站在窗前,沒有動。披風(fēng)裹著兩人,影子融在燈光里。
艾琳的手一直沒有松開。萊昂的手掌始終覆在上面,穩(wěn)定而堅定。
宮外的風(fēng)還在吹。樹梢晃動,枝葉摩擦發(fā)出沙沙聲。
一只貓從屋檐跳下,落地?zé)o聲,消失在角落。
艾琳閉上眼。片刻后又睜開。
“明天早上,我去糧倉。”她說,“你去兵部南庫附近盯陳衡?!?/p>
“我知道?!?/p>
“注意安全?!?/p>
“你也是?!?/p>
他們沒有分開。也沒有再說更多的話。
星光灑在窗臺,落在交疊的手背上。
燭火漸漸暗了。守夜人提著燈籠走過回廊,影子拉得很長。
艾琳的手指微微動了下,握緊了萊昂的手。
萊昂低頭看了她一眼。
她抬頭回望。
兩人的眼神在夜里交匯。
風(fēng)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