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不會知道小妹在哪里?它是不是……成了精?老人們都說,黑貓通靈……”
“……它今天開口說話了!天??!它用小妹的聲音,在閣樓上哭著喊‘奶奶,放我出去……’我不敢聽!我用棉花塞住耳朵!”
“……我受不了了。我用祖?zhèn)鞯姆垼垘煾抵匦氯哿四前焰i,把閣樓徹底封死了。師傅說,這把鎖,能鎖住‘東西’。別再上去了,誰都別再上去了……”
日記到這里,戛然而止。最后幾頁的字跡,已經(jīng)凌亂得幾乎無法辨認,充滿了絕望和瘋癲。
我癱坐在冰冷的塵埃里,渾身冰涼。
原來,奶奶的警告源于此。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小妹”,是在拍下這張照片的當天失蹤的。而那只名叫“墨玉”的黑貓,在失蹤七天后獨自返回,行為詭異,甚至……能口吐人言?奶奶因此恐懼,將它,或者說,將某種與它相關的“東西”,永久地封存在了這閣樓之上。
可是,幾十年過去了,貓怎么可能還活著?那夜夜的抓撓聲,又是什么?
我看向那張照片,照片上的“我”笑得無憂無慮,而她懷里的墨玉,那雙泛著白光的眼睛,似乎穿越了時空,正嘲諷地看著此刻失魂落魄的我。
我?guī)缀跏沁B滾帶爬地逃離了閣樓,重新蓋上了活板門,用一根粗木棍勉強別住?;氐脚P室,我大病了一場,連續(xù)幾天高燒不退,渾渾噩噩。夢里,總有一個穿著舊式棉襖的小女孩,抱著黑貓,在昏暗的走廊里對我招手,背景里充斥著無盡的抓撓聲。
病好后,我刻意不去想閣樓的事,試圖用忙碌的生活麻痹自己。我將照片和日記本鎖進了我自己的抽屜最底層,仿佛這樣就能將那個恐怖的秘密一同封存。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jié)束。
就在我撬開閣樓鎖的第七天夜里,那個熟悉的抓撓聲,又出現(xiàn)了。
“嚓……嚓嚓……嚓……”
但這一次,聲音變了。
它不再是漫無目的的刮擦,而是變得更有力,更集中,并且……移動了位置。它不再來自于閣樓活板門附近的區(qū)域,而是……直接到了門板的邊緣。
那聲音,聽起來不像是在抓撓木板,更像是在……抓撓那扇被我勉強別住的活板門本身!
一下,又一下,緩慢而堅定,帶著一種令人頭皮發(fā)麻的企圖心。
我蜷縮在被子里,心臟狂跳,幾乎要從喉嚨里蹦出來。恐懼像冰冷的潮水,瞬間淹沒了四肢百骸。它想出來!那個“東西”,它想推開那扇門!
我死死地盯著臥室的天花板,目光仿佛能穿透木板,看到上面那無法理解的恐怖存在。
就在我?guī)缀跻贿@持續(xù)的抓撓聲逼瘋的時候,聲音,毫無征兆地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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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寂靜比剛才的抓撓聲更讓人窒息。我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出,耳朵捕捉著任何一絲細微的聲響。
一秒,兩秒……
“咚。”
一聲輕微的、清晰的撞擊聲。不是抓撓,是某種東西,輕輕撞在了活板門的底面。
“咚……咚……”
撞擊聲開始變得有節(jié)奏,像是在……試探?或者說,像是在模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