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障若損,需以搖鈴者之血,染赤所有骨片,再以不滅之火焚之,或可修復?!?/p>
我抬頭看向周磊,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圖:“不,教授!一定有別的辦法!”
“這是我們唯一知道的法子,”我平靜地說,“而且是我搖響了鈴鐺,責任在我?!?/p>
洞口的防護光芒又弱了幾分,幾個“回聲”已經(jīng)能將手臂伸進洞穴。周磊拼命用登山杖擊打那些半透明的手臂,凡被擊中的都會暫時縮回,但更多的又伸了進來。
沒有時間猶豫了。我咬破手指,將鮮血逐一涂抹在骨鈴的每一片骨片上。詭異的是,那些骨片如海綿般吸收了血液,從珍珠白色變成了深紅色,同時發(fā)出低沉的嗡鳴。
“不滅之火!”我喊道。
周磊迅速從背包中取出一個特制的容器,里面裝著我們從不滅之火裂隙中收集的燃燒氣體。他點燃它,一簇幽藍色的火焰頓時在洞穴中跳躍。
我最后看了一眼洞外。在那些可怕的“回聲”中,我妻子的形象依然清晰,她的嘴唇無聲地張合,仿佛在呼喚我的名字。我知道那只是執(zhí)念的投影,但心中依然一陣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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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林悅,”我輕聲說,“這次真的再見了?!?/p>
我將染血的骨鈴投入火焰。
一瞬間,刺目的白光爆發(fā),伴隨著一聲幾乎撕裂耳膜的尖嘯。洞外的“回聲”們扭曲、變形,如同被無形之力拉扯,最終化作縷縷輕煙消散。整個山谷劇烈震動,巖石從洞頂簌簌落下。
當一切平靜下來,火焰中的骨鈴已化為灰燼。洞外,濃霧散盡,月光清冷地照在寂滅谷上,那些妖異的植物也失去了光彩,變得普通而平凡。
周磊和我面面相覷,許久說不出話來。
天亮后,我們小心翼翼地走出洞穴。山谷依舊,但那種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已經(jīng)消失,鳥鳴和蟲叫重新出現(xiàn),仿佛一切只是一場噩夢。
在洞口,我發(fā)現(xiàn)了一小片骨鈴的殘骸——唯一沒有被燒毀的骨片,上面沾染了我的血跡,形成一個奇特的符號。
“帶上它吧,”周磊說,“作為警示?!?/p>
我們順利離開寂滅谷,多吉在入口處焦急地等待??吹轿覀兓钪鰜恚润@又喜,說前晚他看見整個山谷被詭異的白光籠罩,隨后一直縈繞在此地的壓抑感就消失了。
回到城市后,我將這次經(jīng)歷以傳說變異和集體幻覺的理論寫進學術(shù)報告,自然沒有人真正相信。只有我和周磊知道真相。
那片骨鈴殘骸我始終帶在身邊,它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每當月圓之夜,我總能感覺到它微微發(fā)熱,仿佛在提醒我那晚的選擇。
阿木措老人說得對,有些故事被遺忘是有原因的。生死之間的屏障,本就不該被打破。而骨鈴的傳說,就讓它永遠封存在歷史的塵埃中吧。
至少,在我有生之年。
本章節(ji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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