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河在一陣劇烈的頭痛中逐漸恢復(fù)意識的,太陽穴如同被重錘擂擊突突的跳著痛,喉嚨也干澀的像是被砂紙打磨過,每一次吞咽都帶來撕裂般的難受。
趙山河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眼皮沉重的幾乎抬不起來,腦子里渾渾噩噩,像是塞滿了一團(tuán)漿糊。
昨晚的記憶支離破碎模糊不清,趙山河只依稀記得齊硯冰說她失戀了,哭訴著讓他陪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然后齊硯冰就突然有事離開了,然后他跟季敏再喝了兩杯似乎就斷片了。
“該死的,又特么喝多了?!壁w山河在心里暗罵道。
也許是因為昨天跟敏姐緩和關(guān)系了,又加上要安慰失聯(lián)的齊硯冰,這才會喝斷片。
只是每次短片酒醒后第二天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實在是太特么的折磨人了。
趙山河下意識的想翻個身,卻猛然感覺到不對勁。
因為身體的觸感異常清晰而陌生,或者說有些太奇怪了,手臂上傳來的并非是冰涼絲滑的床單質(zhì)感,而是一種溫潤、細(xì)膩、帶著驚人彈性的觸感。
同時鼻翼間縈繞的也不僅僅是酒氣,更有一種淡雅的、屬于女性的體香。
更重要的是趙山河感覺到一個沉重的、溫軟的身體正緊密地貼合著他,一半壓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均勻地拂過他的頸側(cè),發(fā)絲散亂地蹭著他的下巴。
這……這是什么情況?
趙山河的心臟驟然一縮,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宿醉帶來的頭痛瞬間被一股冰徹刺骨的驚悚感所取代。
他猛地睜開眼睛,瞳孔在接觸到微光的瞬間適應(yīng)了昏暗,然后他僵硬地難以置信地低下頭。
映入眼簾的景象讓他如遭雷擊,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
他的懷里,竟然躺著一個人。
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女人如海藻般的秀發(fā)鋪散在他古銅色的胸膛上,形成強(qiáng)烈的視覺對比。
光滑細(xì)膩的脊背裸露在空氣中,肩頭圓潤腰肢纖細(xì),優(yōu)美的身體曲線在朦朧的光線下散發(fā)著致命的誘惑。
“轟——!”
趙山河的大腦徹底炸開了。
所有的睡意、所有的頭痛,在這一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邊的驚恐和駭然。
冷汗唰的一下從他全身每一個毛孔里涌了出來,瞬間浸濕了身下的床單。
趙山河像是被毒蛇咬了一口,身體比大腦反應(yīng)更快,幾乎是彈射般的猛地坐了起來。
由于動作太過劇烈,他甚至感到一陣眩暈,眼前發(f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