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片夜色下,林詩雅叩響了九皇子府的大門。
這一次,她收起了所有的清冷與疏離,在見到譚浩的那一刻,鄭重其事地行了一個大禮。
譚浩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搞得有些手足無措:“林小姐,你這是干嘛?我可沒錢借給你。”
“殿下,有些事,你不知道,不代表它不存在?!绷衷娧胖逼鹕恚瑥男渲腥〕鲆粔K溫潤的玉簡,遞了過去,“這是我星辰仙宗歷代祖師觀測天機時,記載下來的‘創(chuàng)世遺痕’片段,其中有一句預(yù)言:‘當(dāng)言出法隨者不知其力,則天地將自擇主宰?!?/p>
她看著譚浩茫然的臉,一字一句地解釋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在潛移默化地重塑這個世界。那場莫名其妙結(jié)束的戰(zhàn)爭,那些突然失語的大臣,都是因為你無意中的一句話,一個念頭。而現(xiàn)在,因為你的不作為,你的‘不想’,這片天地正在感到不安,它正在用自己的方式,將你推上那個唯一能讓它安定的位置?!?/p>
譚浩撓了撓頭,消化了半天,才試探著問:“所以呢?我是不是該閉嘴,什么話都不說?”
“不?!绷衷娧艙u了搖頭,目光前所未有的堅定,“恰恰相反。你是唯一能阻止更大災(zāi)難的人——因為普天之下,只有你,還擁有‘不想’去毀滅的資格?!?/p>
翌日清晨,天光大亮。
譚浩像往常一樣,爬上自家屋頂,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下曬太陽。
然而,今天的氣氛卻格外不同。
府邸之外的街道上,不知何時開始,自發(fā)地聚集了成千上萬的百姓。
他們不敢靠近,只是遠遠地望著那道屋頂上的身影,然后,一個接一個,虔誠地跪倒在地,叩首膜拜。
在他們眼中,這位從不爭權(quán)奪利、只求安穩(wěn)度日的九皇子,就是能平息戰(zhàn)爭、帶來安寧的活神仙。
譚浩對這一切渾然不覺,依舊叼著草根,瞇著眼哼著不成調(diào)的曲子,享受著難得的清靜。
他不知道,就在他悠然自得的同時,凡人無法觸及的靈界深處,一座被塵封了萬年之久、早已被遺忘的古老神殿,正緩緩開啟它沉重的大門。
一道仿佛來自時間源頭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宇中低語回響:“沉睡的權(quán)柄……回來了?!?/p>
這份來自凡間與靈界的雙重“關(guān)注”,終于還是打擾到了譚浩的清夢。
他翻了個身,側(cè)躺著,對著空氣嘟囔了一句:“明天能不能別再搞這些儀式了?烏泱泱跪一片,怪尷尬的。”
話音落下的瞬間,異變陡生。
整座京城,數(shù)萬座寺廟道觀,無數(shù)戶百姓家中的香爐里,那些原本青煙裊裊的線香,竟在同一時刻齊齊熄滅,連一絲火星都未剩下!
各家供桌上那些新鮮飽滿的瓜果,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腐爛,化為一灘污泥。
在這一刻,“崇拜”這一行為,以及其所代表的一切概念,在方圓百里之內(nèi),被一股無法抗拒的至高規(guī)則,悄然“暫?!绷苏r間。
三息之后,一切恢復(fù)如常,但那股深入骨髓的詭異寒意,卻讓所有經(jīng)歷者畢生難忘。
京城陷入了一片前所未有的死寂,比太子兵敗回朝時更加壓抑。
一種無形的恐懼,在每個人的心底蔓延開來。
他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什么東西,凌駕于他們所有的認(rèn)知之上,剛剛……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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