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緣郎落在皇子府墻外,腰間裂鏡折射著陽光,照得地面斑斑駁駁。
他單膝跪地,裂鏡地輕鳴:譚大人,這面鏡子照不進未來,只照得見真心。
當年我與阿月被天婚拆散時,她塞給我半面鏡說若有一日有人敢抗天命,便替天下人喊一聲不公
第一個敢剪天線的混蛋。
沙啞的聲音從腳邊傳來。
譚浩低頭,只見院角那棵千年靜契樹樹皮正簌簌剝落,樹心露出密密麻麻的婚書刻痕:老子等這一天,等了三百年。
林詩雅的指尖還在滲血,譚浩伸手覆上去。
他能感覺到她的手在抖,像片落在風里的葉:你說你是規(guī)則?他拇指抹過她指腹的血珠,那我改規(guī)則。
他閉上眼。
前世當社畜時改方案的煩躁,穿越后被當廢物的憋屈,昨夜系統(tǒng)碎片在靈魂里翻涌的灼熱,所有情緒突然凝成把刀。
譚浩意識順著那根透明細線逆溯而上,直抵蒼穹那面巨鏡——
咔嚓!
宿命鏡裂開道蛛網(wǎng)狀的紋。
所有被強行纏繞的紅線炸成星火,唯有譚浩與林詩雅之間的線,突然泛起珍珠般的光澤,在兩人指尖繞了個極小的結(jié)。
歸線雀從四面八方飛來,嘴里銜著斷紅線,在天空織成白浪。
啞情花沿著城墻根瘋長,粉紫色的花苞綻開,香氣漫過整條長街。
星穹殿最高處,月詔夫人跪在姻緣命盤前。
她懷里的姻緣剪只剩半截殘柄,命盤上所有紅線都在褪色,唯有兩團光越發(fā)明亮——那是譚浩與林詩雅的名字,正手拉手從的標簽下爬出來,在空白處歪歪扭扭寫著我樂意。
原來。。。她指尖撫過命盤裂痕,淚水砸在二字上,真正的命線,從來不怕被剪斷。
晨鐘再次敲響時,譚浩正用衣角給林詩雅擦手。
遠處傳來百姓的歡呼,說啞情花開到了城門口,說紅線燒過的地方長出了新草。
林詩雅望著他發(fā)頂翹起的呆毛,突然伸手碰了碰他心口:那根線。。。連到你心臟里了。
那正好。譚浩抓過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聲透過布料傳過來,以后你的心跳,用我的湊數(shù)。
風卷著花香掠過屋檐。
沒人注意到,星穹殿方向的云層里,有團黑霧正緩緩凝聚,里面隱約傳來咒語的碎片——
萬緣歸一。。。鎖盡因果。。。
七日后的晨光,怕是要更烈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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