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鴉道人聽聞此事,眼前一黑,當場氣血攻心昏死過去。
被人用丹藥救醒后,他瘋了一般沖到偏院,抱著那塊溫熱的灶印,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整整三天三夜,額頭血肉模糊,口中卻念念有詞:“鼎雖去,灶為根!我悟了,我徹底悟了!”
著書立傳的黃皮老貍更是連夜點燃了九十九根蠟燭,奮筆疾書,將宗門典籍《灶道考》進行緊急修訂,把這驚世駭俗的一幕命名為“圣人遁世篇”,并批注:此乃大道由繁入簡,由有形化無形之至高境界,后輩弟子當焚香沐浴,日夜參詳。
然而,狂熱的信徒之外,亦有冰冷的窺視者。
百草翁站在自己丹峰的廢墟之上,望著偏院方向,臉上掛著一絲殘忍的冷笑:“沒了那口鍋做憑依,我看你這跳梁小丑,還能裝神弄鬼到幾時?”他眼中殺機畢露,緩緩從懷中取出一枚塵封千年、通體血紅的令牌——丹心令!
“偽道亂世,天理不容。今日,便以我丹峰千年氣運為祭,啟動‘丹心祭天陣’,請?zhí)斓莱鍪?,誅滅此獠!”
與此同時,遠在天際云端的林詩雅,手中的一枚監(jiān)測玉簡陡然浮現出刺目的血色警告:“觀測對象試圖否定自身核心象征物,已導致局部現實出現邏輯塌陷——警告!請立即進行干預,否則將引動天罰級現實修正力!”
夜,再次降臨。
被折騰了一整天的譚浩身心俱疲,他再也受不了了。
趁著夜色,他熟練地摸到偏院的墻根,一個助跑,雙手扒住墻頭,干凈利落地翻了過去。
然而,就在他雙腳落地的瞬間,一股無法抗拒的柔韌力量猛地將他向后一扯,他又回到了墻內。
譚浩一愣,低頭看去,只見自己腳下的那圈灶印,此刻竟泛起淡淡的微光。
光芒流轉間,一行由火焰組成的小字自動浮現而出:“咸魚休憩區(qū)·創(chuàng)世境專屬領域·禁止辭職。”
譚浩眼角瘋狂抽搐,一股怒火直沖天靈蓋,他指著地面抓狂地怒吼:“這他媽是誰定的規(guī)矩?!”
“轟隆——!”
他的怒吼仿佛觸動了某種禁忌,九天之上,忽有沉悶的雷聲滾動。
一道威嚴、模糊,不含任何感情的天音降下,仿佛是對整個世界的宣告:“凡界有異,規(guī)則母體自毀傾向初現……建議啟動‘天道兼容協議’預備程序。”
萬丈高空之上,林詩雅白衣勝雪,她遙遙凝望著那片即便在深夜也依舊散發(fā)著絲絲溫熱的灶印,紅唇輕啟,聲音輕得仿佛一陣風:“你越是想逃,就越是被這個世界牢牢困住——因為整個宗門,甚至這方天地,都已經把你當成了‘理所當然’。”
風,吹過偏院。
灶印中心,一縷早已熄滅的余燼,竟幽幽地閃爍了一下,一絲幾不可聞的低語,悄然在譚浩心底響起:
“主人……鍋可以沒有,但我還在?!?/p>
被無形枷鎖禁錮的譚浩,絕望地看著那行字而他不知道的是,這僅僅是一個開始。
第一日的掙扎是徒勞的,第二日的咒罵是無力的,當第三日的曙光即將照亮這片被他親手“冊封”的領域時,一場真正讓他始料未及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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