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詩雅將這驚天動地的一幕迅速錄入《新道紀事》,她跑到譚浩身邊,仰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彩:“一位得道高僧為你證道而坐化,你要不要給這座塔起個名字?”
譚浩剛打完一個長長的哈欠,眼角還掛著淚花,他瞥了一眼那寶相莊嚴的舍利塔,隨口道:“就叫……午休區(qū)吧??粗Π察o的,適合睡個午覺。”
此言一出,那剛剛成型的舍利塔竟嗡然一震,一道柔和的結(jié)界以塔身為中心,瞬間鋪展開去,籠罩百里。
所有進入這片區(qū)域的人,無論修為高低,心中所有的煩躁、殺意、雜念,都在一瞬間被滌蕩得干干凈凈,只剩下一種想找個地方躺下的平和與安詳。
數(shù)名因修煉不當而走火入魔、神志不清的修士,在結(jié)界籠罩的剎那,竟當場清醒過來,他們愣了片刻,隨即抱著頭痛哭流涕,朝著舍利塔的方向連連叩首:“這才是真正的慈悲!這才是真正的渡化啊!”
深夜,好不容易擺脫了人群的譚浩,偷偷摸摸地躲到了道宮最高的屋頂上,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
可他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連這片星空都變了樣——原本的北斗七星,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挪動了位置,組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請假條”圖案。
而在圖案下方,還有一行由星光組成的小字浮動著:“九皇子今日歇息,諸神勿擾。”
譚浩嘴角抽了抽,正想罵娘,身后傳來輕微的腳步聲。
林詩雅悄悄地走上來,手里還捧著一本剛剛裝訂好的書冊,遞到他面前,封面龍飛鳳舞地寫著兩個大字:《閑經(jīng)》。
“這是大家根據(jù)你今天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整理出來的……他們說,您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無上大道。”
譚浩接過來,嫌棄地翻了兩頁,上面盡是些“論打哈欠與天地共鳴的可能性”、“從嗑瓜子的姿勢看宇宙生滅”之類的離譜標題。
他撇了撇嘴:“全是誤解,胡說八道?!?/p>
正要將這本荒唐的書扔下屋頂,他胸口處那道沉寂已久的神紋,忽然毫無征兆地一熱,一縷微弱的金光自體內(nèi)流轉(zhuǎn)而出,竟與書冊上某個由他隨口說出的“睡”字產(chǎn)生了奇妙的共鳴。
譚浩的動作僵住了,他怔怔地看著那本書,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第一次對自己產(chǎn)生了懷疑。
他低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等等……這些話,這些事……真的是我做的嗎?”
話音剛落,他的識海深處,那片終年被迷霧籠罩的夢工坊中,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工坊之主,緩緩睜開了雙眼,祂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用只有譚浩神魂才能聽到的聲音輕聲道:“有些指令……是你睡著的時候,發(fā)布的。”
而在同一時刻,遙遠到無法計量的神域盡頭,那扇被譽為“萬古不移”的古老神殿大門,在沉寂了無數(shù)個紀元后,伴隨著刺耳的轟鳴,終于被一股從內(nèi)部涌出的力量完全推開。
一道威嚴而又充滿驚惶的低沉聲音,穿透時空,在諸神的耳畔回蕩:“祂醒了……這一次,輪到我們逃了?!?/p>
譚浩呆立在屋頂,夜風吹過,讓他感到一絲前所未有的寒意。
他低頭看著手中的《閑經(jīng)》,仿佛捧著一個燙手的山芋,又像是在看著一面映照出陌生自己的鏡子。
原來他追求的安寧,從一開始就是一場波及諸天的風暴。
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將這紛亂的思緒拋之腦后,先睡一覺再說,心底卻莫名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悸動,仿佛有什么重要之物,正在他不知道的地方,悄然碎裂。
喜歡開局系統(tǒng)炸了,我原地成神請大家收藏:()開局系統(tǒng)炸了,我原地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