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指尖剛觸到紙面,整座安眠廟的地基突然泛起微光——靜律鐘的震顫順著地脈傳來,竟激活了譚浩之前隨手畫在墻根的“邊界防御協(xié)議”。
虛影悶哼一聲,被反彈得向后飄了三丈,法袍下擺燒起幾縷黑煙。
“好家伙。”山巔傳來劍癡翁的笑聲。
老人不知何時坐到了廟前的石墩上,木盒扣在腳邊,“這不是打架,是打官司啊。”他沖譚浩擠了擠眼,“小友這條例,比我當年鑄的千柄劍都管用?!?/p>
譚浩揉著太陽穴站起來,手里的炭筆“啪”地斷成兩截。
他望著天空中飄著的表格,突然皺起眉頭:“我剛才……是不是又寫了什么?”林詩雅盯著他發(fā)懵的表情,忽然想起這半月來他總忘事的模樣——上次說要給廚房換口鍋,轉(zhuǎn)頭就把御膳房的蒸籠改造成了種花的;再上次說要修廟門,結(jié)果把門檻變成了能自動彈走野貓的機關(guān)。
她忽然覺得,或許那些被譚浩“隨手”修改的規(guī)則,根本不是刻意為之,而是……
“咔嚓!”
青銅門又開了一寸。
虛影站在門前,法袍下的手指攥得發(fā)白。
它盯著飄在面前的表格,又看了看被防御協(xié)議護得嚴嚴實實的安眠廟,終于發(fā)出一聲悶吼,聲音像生銹的齒輪:“爾等……”
“等填完表再說?!弊T浩打了個哈欠,抄起陸鳴霄手里的湯勺往廚房走,“老陸,去把我腌的酸黃瓜拿來。今日有貴客上門,得讓人家嘗嘗咱們廟的待客之道。”
林詩雅望著他的背影,又抬頭看向那道卡在門縫里的虛影。
雨完全停了,靜律鐘的余韻還在山間回蕩。
她忽然聽見風里傳來若有若無的嘀咕:“也不知道這表要填幾聯(lián)……早知道該在條例里寫清楚。”
三日后的清晨,青銅門前依舊僵持。
那虛影終究沒敢硬闖,轉(zhuǎn)而派遣一名——
(山雀從廟檐掠過,撞落幾片新填的條例紙頁。
紙頁打著旋兒飄向山外,隱約可見最底下一行被雨水暈開的字跡:“第八條:拒絕配合登記的外來人員,視為送上門的免費幫工?!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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