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里泛起細密的漣漪,一道模糊的身影從中凝出——是個穿著粗布短打、背著藥箱的老者,額角還留著撞在山巖上的血痕。
玄璣上仙瞳孔驟縮,他認出來了,這是十年前為救整村孩童被雷劈死的游方郎中,當時神廷以“無香火供奉”為由,抹除了他的功德記錄。
“這是……殘念凝聚的神格?”玄璣上仙后退兩步,撞翻了供桌,靈茶潑在繡著云紋的地毯上,“他怎么會……”
母核小屋外,玄箴跪坐在殘陣中。
他胸口的血已經(jīng)浸透了半件道袍,卻仍死死掐著法訣,試圖穩(wěn)住即將崩潰的母核。
突然,他聽見殿內(nèi)傳來瓷器碎裂的脆響,接著是神官們驚恐的尖叫。
他咳出一口血沫,抬頭望向母核所在的方向,就見一縷金光穿透云層,像把利刃直插神廷根基。
“他不是在改天道……”玄箴抹了把嘴角的血,指節(jié)深深摳進磚縫里,“是在重新定義‘誰配成神’?!?/p>
系統(tǒng)警報聲驟然拔高:“剩余值班時間:一息!”譚浩卻悠哉地把最后半塊煎餅塞進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前世加班都沒這么趕。”他抓起“本源賬簿”,將最后幾點微弱的光粒注入主機核心,“還差一步——上線‘匿名恩人公示榜’,讓天下人都知道,不是只有神仙才會伸手?!?/p>
話音未落,整座母核小屋劇烈震顫。
第十一塊神牌在神廷祭壇炸成齏粉,碎金般的光雨落向人間時,青禾村的小丫頭捧著塊糖跑向土地廟。
她踮起腳,把糖輕輕放在譚浩的泥像前——那是上個月譚浩路過村子時,給她買的薄荷糖,糖紙還留著淡淡的甜香。
“譚哥哥,這次沒人逼你上班了吧?”小丫頭歪著頭,伸手摸了摸泥像的“左眼”煤渣。
泥像的嘴角,似乎悄悄翹了翹。
母核內(nèi),倒計時歸零的提示音響起,束縛主機的金鏈寸寸斷裂。
譚浩靠在椅背上,看著那扇本應關閉的門——門縫里漏出的光比之前更亮了些,隱約能聽見門后傳來悶響,像是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撼動根基。
他打了個哈欠,從袖兜里摸出半根草根重新叼上。
反正天塌了,也總有人要他去“躺平式”補天——不過現(xiàn)在嘛……
“先睡會兒?!弊T浩蜷在椅子上,把皺巴巴的煎餅紙蓋在臉上當眼罩,“等醒了,再教這破系統(tǒng)怎么寫績效考核指標?!?/p>
門后,第十二聲轟鳴,比之前更沉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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