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xiàn)在,這根繩子快要被扯斷了。
“我去說清楚?!弊T浩拍拍褲腿站起來,泥巴簌簌掉在青石板上。
他走過林詩雅身邊時,帶起一陣微風,“就告訴他們,我譚浩沒旨意,沒計劃,更不想當什么救世主?!?/p>
夜風拂過屋頂,瓦當輕響。
譚浩站在屋脊上,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罩住了半條街。
便民站外的百姓忽然安靜下來,有人踮腳喊:“九爺!”
“都聽好了!”譚浩的聲音不大,卻像有什么推著,直往人耳朵里鉆,“我沒讓玉帝寫‘認輸’,那是他自己手滑。我沒叫土地改規(guī)矩,那是你們自個兒該爭的公平?!彼紫律恚种庵г谙ドw上,語氣又變回那副懶洋洋的調(diào)子,“你們想要稅少點、路好走,就自己去跟官老爺談,跟土地公吵,跟那些欺負人的掰手腕。別總拿我的名頭當令箭——我譚浩啊,就樂意躺平?!?/p>
他話音未落,九霄之上忽然傳來“嗡”的一聲清鳴。
那方懸了三天的牌匾劇烈震動,邊緣流光灑落,在夜空中凝成一行字:“此乃庶民之道,非神諭?!?/p>
便民站外先是一靜,隨即爆出歡呼。
王老漢把竹籃拋向空中,涼包子“啪嗒”砸在繡娘頭上,兩人卻笑作一團。
玄箴趴在窗臺上抹眼睛,算盤珠子撒了一地,叮鈴哐啷響個不停。
林詩雅望著譚浩的背影,嘴角輕輕揚起。
她抬頭望向夜空,發(fā)現(xiàn)那行流光里不知何時多了幾個小字——“別把我吵醒就行”。
玉帝推開寢宮殿門時,晨霧正漫過漢白玉臺階。
他手中的玉璽裂了道細紋,是方才失手摔的。
但他走得沉穩(wěn),每一步都落在臺階中線上,如同當年初登帝位時那般。
議政殿的門在他面前緩緩開啟。
殿內(nèi)的蟠龍柱上,“認輸”二字依舊醒目,但不知怎的,此刻看來竟不那么刺眼了。
他望著空蕩蕩的龍椅,忽然想起譚浩說過的那句“讓賢于理”——或許理才是新的天,而他,是該退到云深處去了。
“傳旨?!彼麑χ钔鉂u亮的晨光開口,聲音里帶著一絲釋然,“召四海龍王、五方帝君……”
與此同時,人間某處茶樓里,說書人“啪”地一拍醒木:“列位聽真!這玉帝老兒,怕是要禪位給……”他壓低嗓門,神秘兮兮,“給那位能讓朱筆自個兒寫下‘認輸’的主兒!”
茶客們哄堂大笑,無人留意梁上有只青鳥撲棱棱飛走,爪間抓著半片染了金漆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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