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那無盡的灰燼之中,無數(shù)青翠欲滴的瓜皮憑空生成,它們旋轉(zhuǎn)著,飛舞著,最終在蒼穹之上,拼出了一道巨大無比的橫幅:
“本神不考勤、不績效、不封神——但你要是敢欺負信我的人,我就讓你家西瓜長刺?!?/p>
遠處,那座象征著東域精神的自由碑,碑文在這一刻再次劇烈變幻,最終定格為兩行全新的文字:
“信他者,不失自由;疑他者,亦得安寧?!?/p>
斷香客仰望著天空,看著那漫天飛舞的瓜皮和自由碑上全新的碑文,口中喃喃自語:“這不是神跡……這是……生活終于有了選擇權(quán)?!?/p>
子時已至,東域上空那始終靜默的雷云最后一次閃爍,這一次,它沒有降下雷罰,竟是在漆黑的夜空中,用電光打出了一行娟秀的小字:“明日午休時間調(diào)整為一個半時辰?!彪S即,雷云徹底消散,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
而在譚浩的識海深處,那尊一直閉目養(yǎng)神的巨神,雙目于此刻全然睜開,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意。
譚浩本人,則早已躺在了新搭好的茅草屋屋頂上,忘恩狗趴在他身邊,鼾聲如雷。
林詩雅安靜地坐在他身旁,望著漫天星辰,輕聲問道:“你現(xiàn)在……算是神了嗎?”
譚浩嘴里叼著一根草,懶洋洋地望著星空,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不是神?!?/p>
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是那個能讓你們不想當英雄的時候,可以安心當個普通人的地方?!?/p>
話音落下的瞬間,整個東域數(shù)以億計的萬民,無論身在何處,竟同時安然入夢。
在他們的夢中,都看到了同一個場景:一個白衣少年悠閑地躺著啃西瓜,而在他頭頂?shù)囊箍罩校倍菲咝钦従徱苿?,最終拼湊出一句話:
本神上班唯一原則——能躺著絕不坐著,能吃瓜就不吵架。
次日清晨,所有曾參與圍攻東域的天驕強者們從沉睡中醒來,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自己視若性命的佩劍、法寶,竟在一夜之間,盡數(shù)化作了鋤頭、鐮刀之類的農(nóng)具。
然而,更讓他們震驚的是,困擾自身多年的心魔竟煙消云散,原本停滯不前的道基,也變得前所未有的穩(wěn)固。
天機閣內(nèi),墨星河親手點燃了那陪伴他一生的星盤,任由其在火焰中化為灰燼。
他在閣中最后一卷空白的竹簡上,寫下了最后一句批注:
“天規(guī)已舊,新律在野?!?/p>
寫完,他便走出天機閣,從此世間再無這位能窺探天機的閣主。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刻,遠在九洲大陸最偏僻的南疆十萬大山深處,一座終年被丹氣籠罩的洞府內(nèi),一位須發(fā)皆白、形如枯槁的老者猛然睜開了雙眼。
他面前的一尊古樸丹爐劇烈震動,一縷幾乎不可能出現(xiàn)的丹香從中溢出。
老者顫抖著伸出手指,沾染了一絲丹氣,隨即渾身巨震,眼中爆發(fā)出難以置信的狂喜與困惑。
“這……這不可能!早已絕跡千年的還魂草,其藥性竟然……竟然在東域的方向復蘇了?不,不止是還魂草,是整個天地的草木靈氣……都變了!”
他猛地站起身,望向遙遠的東方,目光仿佛要穿透億萬里山河。
“東域……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喜歡開局系統(tǒng)炸了,我原地成神請大家收藏:()開局系統(tǒng)炸了,我原地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