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件濕漉漉的羽織在陽臺掛好,晨光透過布料,隱約能看到水痕?;氐椒块g,他徑直走向自己的行囊,從里面翻出一盤深色的線香,熟練地掰下一小段,在燈燭上點燃。
一縷青煙裊裊升起,散發(fā)出寧靜悠遠的香氣。他將香置于安全處,語氣平常地說:“熏一熏,明天穿的時候,香一點?!?/p>
蝴蝶忍一直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這一系列流暢而自然的動作,心頭那點因“夢境”和“水杯”帶來的糾結(jié)漸漸被一種溫?zé)岬呐魅〈?/p>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帶著點調(diào)侃,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探尋,輕聲問:“這么暖心,還是你嘛?只是因為我是你未婚妻了?”
他正低頭整理香灰,聞言動作未停,只是淡淡地回了四個字:“你是你吧?!?/p>
蝴蝶忍微微一怔,隨即,笑意從嘴角蔓延至眼底。她當(dāng)然聽懂了。
不是因為“未婚妻”這個身份,而是因為她是“蝴蝶忍”。只要是她,他就會這么做。
她點了點頭,語氣變得柔軟而輕快:“好吧好吧。”
說著,她湊近那縷裊裊升起的青煙,輕輕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感受那沉穩(wěn)安神的香氣沁入心脾?!班牛料阄?。”
就在她專注于品鑒香氣,心神放松的那一刻,她感覺到他的氣息忽然靠近。她沒有驚訝,甚至沒有立刻睜眼,只是感覺到他溫?zé)岬暮粑鬟^她的臉頰。
隨后,一個輕柔而自然的觸感,落在了她的唇上。
他不知何時微微摘下了面具的下沿,露出了線條清晰的唇。這個吻短暫、溫?zé)?,帶著一絲沉香的余韻,像一個不經(jīng)意的、卻又是蓄謀已久的印記。
蝴蝶忍緩緩睜開眼,眸中沒有驚慌,只是漾著一點如水波般漾開的、出乎意料的漣漪。
她看著他那近在咫尺、被面具遮擋大半?yún)s露出微笑弧度的唇,沒有躲閃,只是輕輕哼了一聲,帶著了然的甜蜜和一點點被“偷襲”的嬌嗔。
香氣在空氣中彌漫,將這一刻的溫情與親昵,渲染得格外悠長。
蝴蝶忍的唇角依舊勾著那抹慣常的、甜美中帶著一絲危險的弧度,只是心底掠過一絲狡黠的念頭:偷襲我嗎?
他結(jié)束了那個短暫的吻,微微拉開一點距離,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試圖回歸平常:“早安?!?/p>
然而,蝴蝶忍的反應(yīng)出乎他的意料。她沒有羞赧,沒有嗔怪,反而重新閉上了雙眼,長長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陰影,臉上帶著一種近乎縱容的、意味深長的微笑,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
他有點懵,一時沒理解這沉默的微笑意味著什么……是默許?還是……?
下一秒,答案揭曉。
蝴蝶忍閉著眼,手上的動作卻迅疾而精準(zhǔn)——她直接開始解開自己領(lǐng)口的第一顆扣子,然后是第二顆!
他瞬間反應(yīng)過來她想要干什么!這根本不是溫情脈脈的回應(yīng),這是要“加倍奉還”的架勢!他頭皮一麻,幾乎是本能地一邊后退一邊伸手去拉房門,聲音都嚇得變了調(diào),一連串稱呼不過腦子地蹦了出來:
“別別別!老板娘……老板娘,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了!忍醫(yī)生!忍大人!蟲柱……!卡撒特爾二世……?!忍姑娘?。 ?/p>
“啊啦啊啦,”蝴蝶忍的聲音甜得能滴出蜜,手上的動作卻絲毫未停,“先生敢做不敢認(rèn)嗎~?!”
她話音未落,一只手已經(jīng)閃電般伸出,穩(wěn)穩(wěn)地抵住了他準(zhǔn)備開門的手,將他牢牢困在門板與自己之間。巨大的壓迫感(或許更多是心理上的)讓他腿一軟,直接順著門板滑坐下去,跌坐在地。
蝴蝶忍順勢俯身,另一只手利落地摘掉了他的面具,隨手丟到一旁。她自己的衣領(lǐng)扣子已經(jīng)解到了第三顆,露出了精致的鎖骨和一小片白皙的肌膚。
“跑什么呢?”她笑瞇瞇地問,紫眸里閃爍著狩獵般的光芒。
他看著她眼底的危險信號,絕望地嘆了口氣,試圖做最后的掙扎,聲音帶著認(rèn)命般的無奈:“非做不可嗎……”
蝴蝶忍懶得再跟他廢話,直接用行動回答——她低下頭,一口就吻住了他的唇。這不是纏綿的親吻,而是帶著懲罰意味的、密集而急促的啄吻,如同雨點般落下,讓他幾乎喘不過氣來!一只手依舊將他的手腕死死摁在門上,另一只手則毫不停歇地繼續(xù)解著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