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三個月的時間在平靜與重建中悄然流逝。
鬼殺隊總部似乎從未如此明亮過。陽光毫無保留地灑滿庭院,驅(qū)散了長久以來盤踞的陰霾與血腥氣。隊員們的臉上洋溢著輕松的笑容,彼此間打著招呼,談?wù)摰牟辉偈侨蝿?wù)與惡鬼,而是日常的瑣事與未來的打算。
其樂融融的氛圍彌漫在每一個角落。
所有人的傷勢都已養(yǎng)好,身體上的疤痕或許猶在,但心里的重?fù)?dān)已然卸下。炭治郎和禰豆子,還有玄彌、香奈乎等人,常常聚在一起,笑聲清脆。伊之助依舊咋咋呼呼,善逸則圍著禰豆子獻(xiàn)殷勤,一切都充滿了生機(jī)。
只是,在這片近乎完美的祥和之中,有一個心照不宣的、溫柔的禁忌——沒有人,向蝴蝶忍提起“那個人”的存在。
她依然是那個干練、溫柔的蟲柱,協(xié)助姐姐香奈惠管理著蝶屋,救治傷員,臉上時常帶著淺淺的笑意。她與大家相處自然,仿佛生活本就該是如此。
只是偶爾,在獨處或看到某些熟悉又陌生的景物時,她的指尖會無意識地?fù)徇^空無一物的腰間,紫眸中會閃過一絲極快掠過的、連她自己都無法捕捉的茫然。
大家將這一切看在眼里,默契地維持著表面的平靜,將那段被塵封的記憶,連同那份深沉的遺憾,小心翼翼地藏在了心底。
唯獨蝴蝶忍,她的人生仿佛被悄然剪去了一頁最華美的篇章,完整,卻帶著一絲唯有她自己能感知到的、無聲的空洞。
這天,主公產(chǎn)屋敷輝利哉召集了所有柱,以及炭治郎小隊、禰豆子、玄彌,甚至連早已犧牲、卻被“那位先生”以未知方式帶回來的錆兔和真菰也位列席間。
這是前所未有的齊聚,空氣中彌漫著一絲鄭重其事的氣息。
輝利哉站在眾人面前,雖然年幼,但氣質(zhì)沉穩(wěn),目光掃過每一張熟悉的面孔,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首先,我要感謝諸位一直以來的奮戰(zhàn)與犧牲?!?/p>
他開口,聲音清晰而堅定。
“正是因為有你們,我們才能迎來今天的和平。今日,由我代替父親提事,父親大人和母親大人為好友掃墓去了,不能前來甚是抱歉。”
他頓了頓,繼續(xù)說道:“今天召集大家,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經(jīng)過深思熟慮,我決定——鬼殺隊,永遠(yuǎn)不解散。”
此言一出,場中泛起一陣細(xì)微的騷動,但更多的是了然與支持。
“但是,我們將轉(zhuǎn)型?!陛x利哉解釋道,“從此,鬼殺隊再也不是隱藏在暗影之下的守護(hù)者。我們將作為一個普通的組織存在,繼續(xù)我們的信念——守護(hù)與幫助他人?!?/p>
他的目光投向在場的每一位:“蝶屋將繼續(xù)是蝶屋,為需要幫助的人提供醫(yī)療庇護(hù)。煉獄先生,不死川先生,我知道你們精力充沛,喜歡切磋,如果你們愿意,可以開設(shè)道場,將呼吸法作為強(qiáng)身健體、磨練意志的技藝傳承下去。甘露寺小姐,你若是喜歡,完全可以開一家你夢想中的甜品店……”
他微笑著看向有些不好意思的蜜璃:“至于資金方面,諸位不必?fù)?dān)心。產(chǎn)屋敷家積累的財富,將全力支持大家的夢想與事業(yè)。這是我們應(yīng)得的、也是最好的未來?!?/p>
眾人臉上都浮現(xiàn)出憧憬與喜悅的神色。能夠以新的方式延續(xù)信念,并追求個人的幸福,這無疑是完美的結(jié)局。
最后,輝利哉的目光落在了蝴蝶忍身上。他從身旁的侍從手中接過一個精致的木盒,緩緩打開。
里面,靜靜躺著一枚象征著至高權(quán)責(zé)的肩章——那是曾經(jīng)屬于“總領(lǐng)”先生的肩章。
輝利哉將木盒遞向蝴蝶忍,聲音溫和卻不容置疑:“忍姐姐,這個……交給你了。從今天起,由你來擔(dān)任轉(zhuǎn)型后組織的‘總領(lǐng)’?!?/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