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可是我們總結(jié)出來的華麗生存法則!面對盛怒的蝴蝶,暫避鋒芒才是上策!”
這番“眾口一詞”的“忠告”,配上他們那努力憋著笑、唯恐天下不亂的表情,其可信度實在值得商榷。
他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手里的香蕉頓時感覺不那么香了。他當然知道蝴蝶忍生氣起來有多可怕,尤其是這次還鬧出了“被死亡”的烏龍……
“真的……假的啊?”
他狐疑地嘟囔了一句,目光下意識地開始搜尋那個紫色的、此刻可能正散發(fā)著核善氣息的身影,身體已經(jīng)不自覺地悄悄從不死川肩膀上挪開,腳跟微微轉(zhuǎn)向,做出了一個隨時準備開溜的預(yù)備姿勢。
是相信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伙伴”的“提議”戰(zhàn)略性撤退,還是鼓起勇氣去面對可能的風暴?這似乎成了比對付上弦鬼更讓他頭疼的難題。
他覺得不死川、富岡和天元的話簡直充滿了樸素的生存智慧!“眼不見心不煩”,多么深刻的道理。
“有道理……”他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表情嚴肅得像在參悟什么絕世武功,“謝了,兄弟們!大恩不言謝,我現(xiàn)在就跑!”
話音未落,他腳下發(fā)力,轉(zhuǎn)身就要施展他那神出鬼沒的身法溜之大吉——
然后他就僵住了。
只見前方逃生路線上,四道身影不知何時已然一字排開,如同最華麗的屏障,徹底堵死了他的去路。
禰豆子(雖然克服了陽光但似乎被臨時征用)眨著粉色的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香奈惠臉上依舊是那溫柔似水的笑容,但眼神里分明寫著“此路不通”。真菰安靜地站著,姿態(tài)卻同樣堅定。甘露寺蜜璃雙手合十,臉上帶著“對不起但我必須這么做”的歉意和……一絲興奮?
他瞬間明白了,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
“媽的有詐!”他脫口而出,猛地回頭看向剛才給他“忠告”的那群家伙。
果然!以不死川實彌為首,富岡義勇、宇髄天元、煉獄杏壽郎、錆兔、玄彌,伊黑小芭內(nèi)、悲鳴嶼行冥,甚至連刀匠鋼鐵冢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湊了過來,此刻全都躲得遠遠的,一個個肩膀聳動,臉上是毫不掩飾的、憋都憋不住的笑意,顯然是在等著看這場好戲。
只有善良的炭治郎一臉焦急,試圖解釋,聲音都帶上了哭腔:“呃……總領(lǐng)先生!對不起!不是我不管禰豆子!是香奈惠小姐力氣太大了!我……我拉不住她!請您千萬不要怪我啊!”
這番蒼白的解釋更是坐實了這是一場有預(yù)謀的、男女合作的“圍剿”!
前有“溫柔”的攔截,后有無良的“叛徒”,他站在原地,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誤入了獵人包圍圈的狐貍,孤立無援。
現(xiàn)在,跑是跑不掉了,只能硬著頭皮面對那個即將到來的、紫色的風暴了。他仿佛已經(jīng)能感覺到,蝴蝶忍那帶著核善笑容的目光,正從某個方向,牢牢地鎖定在他背上。
他看著這男女“勾結(jié)”、前后夾擊的陣仗,知道在劫難逃,悲憤交加之下,發(fā)出了“最后”的吶喊,點名了幾個他以為會是“正義伙伴”的人:
“好好好!這么對我是吧!”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指著那幾個躲在后排看戲的男人。
“在‘死’之前,我要問個明白!煉獄兄弟!悲鳴嶼!伊黑!錆兔!玄彌!你們幾個……怎么也默認幫他們了?!什么情況?。≌f好的兄弟情呢?!”
被點名的幾人反應(yīng)各異:
不死川玄彌撓了撓他那頭刺猬般的短發(fā),一臉耿直和無所謂:“不知道啊,大哥拉我過來的。”
意思很明確:我聽我哥的,我哥看戲,我就跟著看。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淚流滿面,聲音渾厚而充滿看破紅塵的滄桑:“阿彌陀佛……總領(lǐng)大人,夫妻之間的事,乃是修行劫數(shù),外人插手,恐生更多業(yè)障……貧僧……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