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夕白依來說,已經足夠?!?/p>
這一世的陪伴,對于那個經歷了三生三世痛苦、最終選擇自我湮滅卻又因執(zhí)念而被“兄弟”強行重組出一段時光的“夕白依”而言,已是奢求的圓滿。
他頓了頓,語氣里帶上了一絲與“兄弟”截然不同的、或許可以稱之為“原則”的東西:
“還有,我可沒你那么壞?!?/p>
說完,他不再理會身后“兄弟”可能發(fā)出的嗤笑或其他反應,邁開步伐,身影徹底融入虛空,追尋著符華離去的方向,踏上了屬于他自己的、尋找“仙人”本體的漫長征途。
留下那狂傲的“兄弟”在原地,或許在無趣地咂嘴,或許在謀劃著下一個“好玩”的游戲。
而蝶屋之中,蝴蝶忍對此一無所知。她只是緊緊抱著懷中開始逐漸恢復體溫、仿佛即將醒來的“先生”,淚水與笑容交織,沉浸在失而復得的巨大幸福里。
這一世的相守,對她而言,或許也已足夠。
……
……
……
那狂傲的兄弟對著雨中蓮即將消失的背影,用充滿惡意的聲音喊出了最刺骨的真相,笑聲如同毒蛇般纏繞上來:
“花言巧語的家伙!你還是會像對蝴蝶忍一樣對符華罷了!你找回符華身體又怎么樣?你心已經死了!你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命——你我到底不是人,只不過是主體的自殺失敗,分裂出來的人格罷了!我可愛的雨中蓮同學哈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癲狂而殘忍,最終化為一句詛咒般的低語:
“不過……我就是喜歡看這樣的場景!心痛死吧,我的兄弟!”
雨中蓮的腳步徹底停下。他沒有轉身,背影在虛無中顯得有些單薄。他沒有憤怒,沒有反駁,只是用一種近乎認命的平靜語氣回應:
“你做這些,不就是為了找不到樂趣,所以把惡趣味對向自己了嗎。”他精準地戳破了對方所有行為的核心——一種極致的無聊與自我折磨。
“我認命了。”他輕聲說,仿佛在陳述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
然后,他給出了最終的承諾,也是他自己的判決:
“我做完,自然會回到這里,回到主體,和你,和我,一起消失?!?/p>
他承認了。他承認了自己并非獨立的存在,只是主體自殺未遂后分裂出的、承載著兩個極端的人格,一個善良的要命,一個就是無所謂而為之的惡。他承認了這場追尋的盡頭,并非團聚,而是永恒的消逝。
而這個邪惡的兄弟,他所做的一切——幫助“夕白依”完成遺憾,將雨中蓮的靈魂拉入此世——其根本目的,并非成全,而是為了折磨。
他讓雨中蓮親眼見證“愛是升華”這條天意的絕對與殘酷,讓他明白自己永遠無法真正擁有、甚至不配去觸碰那份凝華。他享受雨中蓮在希望與絕望間的掙扎,享受他那清醒的、無法逃脫的痛苦。
如今,他玩膩了。他固執(zhí)地要將所有分裂出的碎片,包括他自己,重新拉回那個渴望寂滅的主體,完成那場未竟的……自殺。
雨中蓮明白了這一切。他不再掙扎,選擇了承擔這最后的責任——完成對符華的承諾,然后,坦然赴死。
他最后的身影,消失在純白的虛無中,帶著必死的覺悟,走向他尋找“仙人”的、同時也是走向自身終結的旅程。
喜歡鬼滅之刃:只為她袖手天下請大家收藏:()鬼滅之刃:只為她袖手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