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鋒一轉,紫眸緊緊盯住他,問出了一個看似不相干的問題:
“而且,你和茉莉小姐……結婚幾年?”
他被這突然的問題問得一愣,手上的疼痛都暫時忘了,下意識回答:“十年啊?!?/p>
那是他漫長生命中,與茉莉相守的、相對短暫卻無比完滿的時光。
“十年啊……”蝴蝶忍重復了一遍,語氣微妙,“那你還問那么笨的問題?什么‘熱戀期只有三個月’?”
她頓了頓,逼近他,聲音壓低,卻帶著一種銳利的探究:“你……討厭茉莉小姐嗎?覺得和她在一起十年,早就過了熱戀期,是負擔嗎?”
“沒??!”
他幾乎是立刻否認,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真誠,甚至有點急切。
“我和她……我們真的天生一對,靈魂契合。我們都知道對方是獨一無二的,那份感情從來不是什么‘熱戀期’能概括的……喂喂喂?。?!痛?。。?!松手!真的要斷了?。。 ?/p>
他的話還沒說完,蝴蝶忍手上的力道驟然加??!疼痛瞬間飆升,讓他忍不住慘叫出聲。
而此刻,蝴蝶忍臉上的甜美笑容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額角甚至爆出了清晰的青筋,紫眸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和被刺痛后的凌厲:
“你的意思是——”
她一字一頓,從牙縫里擠出質問,手上的力道卻絲毫不減。
“那個‘熱戀期只有三個月’的破爛說法,只對我管用是嗎?!還是說,你本來就是個玩弄我感情的混蛋?!覺得對我,連三個月都嫌多???!”
空氣仿佛凝固了,只剩下他痛苦的抽氣聲和她因為憤怒而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一場關于愛情長度與深度的“學術討論”,瞬間升級為關乎忠誠、平等與感情本質的嚴重信任危機,并伴隨著切實的肉體“酷刑”。
看來,某位總領在不經(jīng)意間,又精準地踩中了他未來皇后最敏感、最不能觸碰的雷區(qū)之一。
面對蝴蝶忍那混合著怒火、受傷和“你說不出來就死定了”的凌厲眼神,以及手上越來越恐怖的力道,先生疼得齜牙咧嘴,大腦飛速運轉試圖組織語言。
他放棄了掙扎,用一種混合著疼痛、無奈和試圖講道理的語氣,平靜地解釋道:“呃……我只是說那個‘熱戀期三個月’是……普遍理論而已……我們之間……本來就不一樣啊。”
這話說得干巴巴,毫無說服力。
“哦?”蝴蝶忍挑了挑眉,手上的力道略松了一點點,但眼神依舊危險,嘴角甚至重新勾起了那抹“溫柔”到令人心顫的弧度,“說說看,怎么個‘不一樣’法?”
她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那副表情分明在說:給你機會解釋,解釋得好,或許可以從輕發(fā)落;解釋不好……那“晚上的運動”可能就要提前到現(xiàn)在,并且加倍進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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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力瞬間給到了他這邊。
“別吧……”他試圖逃避,眼神開始飄忽,腦子里一片混亂,“就是感覺……你……呃……很好……我們之間就是……那種……反正……呃……就是……”
他支支吾吾,語無倫次,半天憋不出一句完整像樣的情話。
越是著急,越是詞窮,只能反復用“很好”、“那種”這些空洞的詞匯。
蝴蝶忍越聽,紫眸中的火焰就越盛。期待落空,加上之前的舊賬和新傷,讓她徹底失去了耐心。
她松開捏疼他的手(這反而讓他更不安了),深吸一口氣,然后——
開始用她那爐火純青的、溫柔到極致的語調,開始了新一輪的、長達十句的、句句誅心的陰陽怪氣連環(huán)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