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知道說‘辦證’了?剛才的‘儀式感’去哪兒啦?”
他被這一連串質(zhì)問堵得啞口無言,深知自己理虧,任何辯解在鐵證如山的“區(qū)別對待”前都蒼白無力。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幾乎要舉手投降:“這個……字……真的寫不了那么多……”
蝴蝶忍卻忽然收斂了那副陰陽怪氣的表情,換上了一種帶著計劃通的小得意,語氣輕快地說:“沒關系呀~我們又不急著明天結婚。”
她走近一步,仰頭看著他,笑容純凈,說出的卻是“致命”的安排:
“我們明年結婚吧,就定在我生日那天~這樣,你總有足夠的時間慢慢寫了吧?而且,日期也好記,正好不怕你忘了~”
明年?生日?還一樣大?
他看著她眼中閃爍的、不容置疑的光芒,知道這下是徹底逃不掉了。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像是認命般,從牙縫里擠出一句:
“好吧好吧……我寫?!?/p>
他揉了揉額角,補充道,語氣帶著一種壯士斷腕般的悲壯:
“……等我先出去,找?guī)赘线m的竹子。”
(看來是準備制作特大號毛筆,或者……需要竹片來撐住寫字的意志?)
蝴蝶忍這才滿意地笑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這才對嘛~我等你哦,未·婚·夫~”
一場由“婚書”引發(fā)的“危機”,最終以先生的全面妥協(xié)和一項為期近一年的“艱巨任務”告終。
而蝴蝶忍,則帶著扳回一城的愉悅,開始期待起明年生日那場注定會擁有“史詩級”婚書的婚禮了。
蝴蝶忍本以為他說“找?guī)赘褡印敝皇潜扔?,或者頂多是需要竹片或大號毛筆桿。
但當她看到他的“成果”時,徹底愣住了。
后院空地上,整整齊齊地碼放著幾十根修長筆直、粗細均勻的細竹,每一根都至少有四五米長。
旁邊還堆著結實的麻繩,以及——最夸張的是——一卷展開后仿佛沒有盡頭的、寬度驚人的特制灑金紅紙,目測長度恐怕有五十米以上,在月光下鋪開,宛如一條沉默流淌的紅色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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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站在這一大堆材料旁邊,悠閑地啃著一個蘋果,看到蝴蝶忍出來,還揚了揚手里的果子:
“哦,出來了?那剛好。過來?!?/p>
蝴蝶忍滿心疑惑地走過去,紫眸看看竹子,又看看紅紙,最后落在他身上:
“你這是要……做什么?”這陣仗,可不像只是寫個字。
他沒直接回答,反而伸手,一把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將她穩(wěn)穩(wěn)地帶到自己身邊。
蝴蝶忍身體微微一僵:“…嗯?”對他的突然舉動有些不解。
他抬頭望了望天空,今夜月色極好,一輪銀盤般的滿月高懸,清輝灑滿大地,能見度極高?!芭叮瑒偤?,”
他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月亮很圓,視野也好。”
話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