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條上的字跡干凈利落,帶著一種獨特的韻味,清晰地寫著一行字:
「他忘了復(fù)活義勇姐姐,雨中蓮留?!?/p>
沒有多余的解釋,只有這簡單直接的一句。
蝴蝶忍也看到了那張字條,以及上面的內(nèi)容。她瞬間明白了過來。
是雨中蓮!在離開之前,在那個純白空間里完成最后的“交接”時,他或許是一時順手,或許是出于某種未言明的補償心理——畢竟“兄弟”和他主導(dǎo)的“夕白依”曾復(fù)活了香奈惠,卻唯獨遺漏了義勇的姐姐——他悄無聲息地、以一種近乎惡作劇般隨意的方式,將富岡蔦子也帶回了人世。
這突如其來的“贈品”,完全出乎了蝴蝶忍的預(yù)料,也徹底震撼了在場的所有人。
空氣再次凝固。
富岡義勇僵在原地,身體微微顫抖,他看著那張熟悉到刻入靈魂的臉龐,聽著那記憶中溫柔的聲音,多年來壓抑在心底最深處的愧疚、悲傷與思念,在這一刻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洶涌而出。
他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有滾燙的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沿著他堅硬的面部線條滑落。
“姐……”他終于再次發(fā)出了聲音,嘶啞而破碎。
不死川實彌瞪大了眼睛,看看蔦子,又看看義勇,最后目光落在蝴蝶忍身上,仿佛在確認這不是一場集體幻覺。灶門炭治郎已經(jīng)捂住了嘴,眼淚汪汪地看著這奇跡般的一幕。我妻善逸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又、又活了?!這次是富岡先生的姐姐?!”
蝴蝶忍看著這混亂又充滿沖擊性的一幕,心中五味雜陳。她剛剛接受了自家先生那復(fù)雜到極致的回歸方式,沒想到緊接著又要面對同伴家人“買一送一”式的復(fù)活現(xiàn)場。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內(nèi)心的波瀾,對著依舊茫然無措的富岡蔦子,露出了一個帶著淚痕卻又無比溫和的笑容,輕聲解釋道:
“蔦子小姐,歡迎回來。這里……是鬼殺隊的蝶屋。您已經(jīng)……安全了?!?/p>
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激動得難以自持的富岡義勇,繼續(xù)說道:
“至于具體的原因……或許,可以理解為,這是一位……路過的好心神明,補上的一份遲到的禮物?!?/p>
她將“好心的神明”這幾個字說得有些微妙,心中浮現(xiàn)出雨中蓮那雙深藍色的、帶著認命與平靜的眼睛,以及那個狂傲兄弟刺耳的笑聲。
這份“禮物”,攪亂了悲傷的氛圍,帶來了難以置信的驚喜,卻也像一顆投入水面的石子,再次激起了層層漣漪。
宇髄天元扶了扶額,用他華麗的聲音低聲感嘆道:“這下可真是……華麗到混亂了??!”
蝶屋的清晨,在極致的悲傷與有限的團圓之后,又迎來了一個完全出乎意料的、帶著淚水的驚喜。命運的軌跡,再次被這突如其來的“遺漏補完”撥動,駛向了誰也無法預(yù)知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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