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騰了一番,辦公室里的氣氛終于回歸平和??纯创巴猓﹃栐缫盐鞒?,星子零星點綴著夜幕,確實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兩人并肩走在回蝶屋后院的小徑上,夜風(fēng)帶著涼意,吹散了白日的些許煩躁。周圍安靜下來,只有彼此的腳步聲和呼吸聲清晰可聞。
走著走著,蝴蝶忍忽然開口,語氣聽起來隨意,但內(nèi)容卻石破天驚:
“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咳……!”他猝不及防,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停下腳步,側(cè)頭看向身旁面容平靜的少女,面具下的表情寫滿了懵圈。
“……你怎么突然這么急了?”
蝴蝶忍依舊目視前方,嘴角卻微微上揚:“大家都等著我們呢。”
“?。俊彼Щ罅?,“等我們干什么?”他們倆結(jié)不結(jié)婚,跟其他人有什么關(guān)系?
“儀式感吧~”蝴蝶忍轉(zhuǎn)過頭,紫眸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光,帶著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狡黠,“大家都覺得,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我們總該有個正式的儀式了呀?!?/p>
先生無語地揉了揉眉心:“……看你唄,我無所謂。”對他而言,形式確實不重要,只要她在身邊就好。
他試圖轉(zhuǎn)移話題,或者說,拉個“墊背”的:“再說了,義勇那家伙不還沒著落嗎?煉獄倒是聽說和一位富家千金在一起了,速度真快?!?/p>
提到這個,蝴蝶忍像是想起了什么,輕輕“啊”了一聲,用略帶詫異的語氣說道:“你不知道嗎?富岡先生也已經(jīng)有戀人了,上周剛訂的婚?!?/p>
“?????”這個消息顯然比催婚更讓他震驚,他面具下的眼睛都瞪大了,“不會吧?他那種性格……他喜歡什么樣的姑娘?”
他實在無法想象富岡義勇談起戀愛的樣子,那畫面太美不敢看。
蝴蝶忍回想了一下,語氣也帶著點不確定:“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只聽香奈乎說,那位姑娘……性子似乎也挺冷淡的,和富岡先生……嗯,有點像吧?!?/p>
“……”
先生徹底沉默了。
他抬頭望了望星空,感覺這個世界有點魔幻。連富岡義勇那塊木頭都訂婚了?還是找了個“同類”?
蝴蝶忍看著他這副懷疑人生的樣子,忍不住輕笑出聲,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將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柔聲道:
“所以你看,大家都找到自己的幸福了。我們……是不是也不能太落后了?”
夜風(fēng)輕柔,她的聲音帶著依賴和期盼。他感受著臂彎傳來的溫度和重量,心中那點因為被打趣而產(chǎn)生的小小別扭,瞬間化為了烏有。
他嘆了口氣,終究是妥協(xié)了,帶著縱容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低聲回應(yīng):
“……隨你安排吧。”
反正,對象是她,怎樣都好。
聽到他爽快地同意在蝶屋辦婚禮,蝴蝶忍心里最后一點小小的顧慮也煙消云散了。她開始興致勃勃地規(guī)劃起來:
“婚服也得開始定制了呢……唉,想想還有好多瑣事要準(zhǔn)備?!彼⑽Ⅴ久?,雖然抱怨,但眼角眉梢卻洋溢著幸福的忙碌感。
“不用定制?!彼麉s搖了搖頭,語氣平靜地拋出一個提議,“我那里……有一套苗疆的。你穿不穿?”
“苗疆?”蝴蝶忍眨了眨紫眸,對這個詞匯感到有些陌生,“是你的家鄉(xiāng)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