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咳……噗……”
他痛苦地嘔著黑血,視野模糊,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根燒紅的鐵釬在顱內攪動!那個女人……那個叫程凌霜的女人……他明明沒有任何關于她的記憶!為什么……為什么看到她那個樣子,心會痛到如此地步?!頭要炸開了……她到底是誰?。。。。。?/p>
強烈的痛苦和精神的沖擊如同海嘯般吞噬了他最后的意識。在徹底陷入黑暗之前,他模糊地想到,這種七竅流血、情毒反噬的慘狀,只在兩個特定的人面前,或者因為某個特定的名字而引發(fā)過——
蝴蝶忍……和……茉莉……
林間重歸寂靜,只余下他昏迷不醒、渾身是血的軀體,以及那彌漫在空氣中的、帶著絕望氣息的甜腥味。
就在他昏迷不醒、七竅滲血之時,他身旁的空氣突然如同水波般一陣扭曲,一個身著寬大黑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邁步而出,仿佛從另一個維度信步走來。
黑袍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只能看見線條優(yōu)美的下頜和一抹帶著玩味笑意的唇角。
她低頭打量著他,語氣輕佻,說的卻是古老的神州語言:“喲,長得這么像念兒啊,喂,他怎的躺這兒了?”
她像是在對空氣發(fā)問。
然而,一個聲音立刻在她(昏迷的先生)的頭腦深處響了起來——音色與他一模一樣,但語調卻充滿了狂傲與漫不經心,與平日判若兩人:“剛才你不是看到了嗎?想你了唄?!?/p>
黑袍女子嗤笑一聲,純粹是為了抬杠:“那你方才還說,這里面的我和他婚書都寫好了。想我干嘛?!?/p>
那狂傲的聲音帶著戲謔解釋道:“那又不是他的記憶,是不久的將來,你最最最最最最最喜歡的!你想和他成親的,他是你小叔的,雨中蓮的記憶,哈哈哈哈哈哈哈~
雖然他不用那個,但是提前的預知,他是能看見的,當然通過什么形式嘛,大概是他潛意識決定的吧~”
女子繼續(xù)用毒舌又腹黑的語氣說:“唉……命運多舛啊……不過我倒是挺想曉得,你就這么樂意找你‘自己’的樂子么?”
那聲音理所當然地回答:“該做的都做了,該看的也看了,除了自己的,我想不到有什么更有樂趣的事。好了~慢慢找唄,反正我們都是閑的沒事干?!?/p>
她腹黑地表示贊同:“不無道理,幺爸那個災舅子那么對我,我這么對他又有何不可?”
(她并未否認自己愛上了小叔雨中蓮,并用方言罵他不靠譜。)
“不過在那之前……我還得確認一下……”
說著,她緩緩蹲下身,伸出手,毫不客氣地扯開他胸前的衣領。當看見他鎖骨下方一個清晰的、早已愈合卻依舊明顯的咬痕時,她哼了一聲,語氣里滿是不在乎和嘲諷:“這個時候就有了嗎,我還以為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唉……看來我還是太老了。”
那狂傲的聲音似乎有些無語:“唉……你就那么喜歡雨中蓮?”
她站起身,雙手一攤,表情毫不在乎,仿佛在說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我娘以前告訴我,這種命不好的男人要不得,讓我死了這條心呢?!?/p>
話音落下,那狂傲的聲音不再出現。
她也不再停留,仿佛確認了想確認的事情,轉身,黑袍曳地,悠然自得地朝著后山更深、更幽暗的密林深處走去,將昏迷不醒的他獨自留在原地。
林間恢復了死寂,只有血腥味和方才那段詭異對話留下的、令人費解的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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