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也在一旁幫腔:“無一郎先生,我們還是先問問村長吧?這樣會讓這位先生很為難的……”
無一郎卻仿佛沒聽見,他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變強上,只是重復道:“我需要它?,F(xiàn)在就要?!?/p>
他那缺乏常識和社交技巧的性格在此刻表現(xiàn)得淋漓盡致,在村民看來,這簡直就是在強人所難地“欺負”人。
黑袍女子看著這一幕,兜帽下的笑容更深了,顯然覺得這局面十分有趣,正是她“找麻煩”的完美切入點。
黑袍女子饒有興致地觀察著無一郎那近乎不通人情的執(zhí)拗,聽著他空靈卻不容置疑的語調(diào),兜帽下傳來一聲輕笑,帶著點發(fā)現(xiàn)同類的玩味:
“嘿!有意思,”
她用想象的聲音與那聲音交流。
“他認的二弟,倒和我以前的性格有點像了。”
她的語氣里帶著一絲懷念,隨即帶著點專業(yè)審視的意味問道,“他也是練了某種封鎖情感的武功么?就像我練的,最高境界之后,劍心已成,心境和天地通達,再無拘束,自由自在的感覺?!?/p>
她所描述的,是一種斬斷塵緣、契合天道的至高境界。
那狂傲的聲音顯得很不耐煩:“我才懶得知道,唉!你不是要去攪渾水嗎?現(xiàn)在去啊,等什么呢!”他純粹是想看熱鬧。
女子卻不急,依舊穩(wěn)穩(wěn)地站在原地,目光鎖定在無一郎身上:“再看一會兒,我倒想看看這個二弟,有何特別……”
那聲音無語地揭露了真相:“他哪有你想的那么復雜,失憶了而已。”
“失憶了?”黑袍女子微微一怔,這個答案似乎觸動了她的某根心弦,讓她想到了某個熟悉的人。她沉吟片刻,語氣變得微妙起來,重復了那個名字,“和念兒一樣……?有意思?!?/p>
“念兒”這個名字的出現(xiàn),似乎讓無一郎的“失憶”在她眼中蒙上了一層不同的色彩,不再僅僅是旁觀一場鬧劇,而是牽扯到了某種她所知曉的、與遺忘相關的命運軌跡。
這讓她對眼前這個固執(zhí)的、失憶的少年,產(chǎn)生了遠超于“找麻煩”之外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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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面一度僵持不下。那鍛刀村村民雖然敬畏柱的身份,但守護村中寶物的職責讓他無法退讓,只是不斷鞠躬道歉,重復著需要村長許可的規(guī)定。
時透無一郎臉上的不耐越來越明顯。他本就不是善于解釋和溝通的人,眼見言語無效,空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決絕。對他而言,最快解決問題的方式就是行動。
他不再多言,手臂倏然抬起,竟是準備直接用武力制服村民,強行奪取鑰匙或逼其就范!
“無一郎先生!請住手!”炭治郎一直緊張地關注著局勢,見狀大驚,立刻閃身上前,用身體擋在了村民面前,雙手緊緊抓住了無一郎抬起的手臂。
他能感覺到那手臂蘊含的強大力量,以及其主人不容置疑的決心。
手臂被阻,無一郎不悅地皺起眉,視線落在炭治郎焦急的臉上。他似乎不理解炭治郎為何要阻攔他。
“讓開,灶門?!彼穆曇粢琅f平淡,卻帶著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