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之助那邊則完全是另一番景象。被塞進京極屋的他,如同困獸,對周圍的一切都感到煩躁和不耐。
然而,他那野獸般的直覺卻在喧囂中捕捉到了一絲極其微弱、但絕對屬于鬼的腥臭氣息!
他幾乎是立刻循著那味道追蹤而去,不顧周圍人的驚詫目光,猛地撞開了一個房間的門——
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殘留的、若有若無的鬼氣。
“哼!想騙過俺的鼻子?!”
伊之助豬頭套下的鼻孔噴著粗氣,豆豆眼銳利地掃視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他的目光最終鎖定在了天花板上!那里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縫隙!
就在他準備跳上去一探究竟的瞬間,“嗖——”地一聲,一道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從縫隙中鉆出,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惡!讓她跑了!”
伊之助暴躁地一拳捶在墻上,木質(zhì)的墻壁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清晰地感覺到,鬼就是憑借天花板的復雜結(jié)構(gòu)逃走的!
這讓他惱火不已,但也確認了京極屋內(nèi)確實潛伏著鬼,而且似乎擅長利用建筑結(jié)構(gòu)隱藏和移動。
而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我妻善逸在荻本屋的處境。
這位膽小的劍士,在進入荻本屋后,幾乎就被巨大的恐懼和羞恥感淹沒。
他既沒有炭治郎那種能打動人的真誠,也沒有伊之助那種野獸般的直覺,唯一突出的特點可能就是他那遇到危險時的尖叫和逃跑速度……但這在搜集情報方面毫無用處。
他戰(zhàn)戰(zhàn)兢兢,畏縮不前,別說主動調(diào)查了,連正常接待客人都做得一團糟,眼看就要因為“毫無特色”和“業(yè)績太差”而被趕出去了。
在旅店附近“游玩”的大部隊,通過隱部隊傳遞的零星消息,大致了解了三人的情況。
宇髄天元看著最新傳來的、關(guān)于善逸即將被“退貨”的消息,忍不住扶額,華麗的聲音里帶著無奈的笑意:“看來……是時候去‘幫幫’我妻那小子了。”
錆兔也笑著搖頭:“是啊,他那邊什么進展都沒有,再這樣下去,真要被打發(fā)出來了?!?/p>
總領(lǐng)聞言,似乎也覺得有些好笑,他點了點頭,用那透過面具的、帶著點戲謔的聲音說道:
“那就去點他吧。反正我們現(xiàn)在的身份,不就是一群出來找樂子的‘富家子弟’嗎?點個‘新人’捧捧場,也很合理?!?/p>
眾人想到要去給那個可能正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的善逸“捧場”,都不由得露出了微妙而促狹的笑容。
“哈哈哈……”不知是誰先笑出了聲,引得其他人也忍俊不禁。
于是,這支由柱和精英隊員組成的、任務(wù)詭異的“捧場團”,在簡單商議后,便調(diào)整方向,朝著善逸所在的荻本屋進發(fā)。
準備去給那位毫無建樹、眼看就要失業(yè)的同伴,送去一波“溫暖”而又令人尷尬的“支援”。
不知道當善逸看到這群熟悉的面孔(雖然大多戴著面具或變了裝),以“恩客”的身份出現(xiàn)在他面前時,會作何反應(yīng)。
想必,那尖叫聲會更加凄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