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麻煩村長了。不過……我先生的刀,好像也需要保養(yǎng)一下呢……”
她說著,目光落在了他剛才因為被捶飛而匆忙間遺忘在村長屋內(nèi)的那把佩刀——那把造型古樸,看似平平無奇的石燈籠切虎徹。
村長鐵地河原鐵珍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帶著最后一絲僥幸心理,聲音都有些發(fā)顫地問道:
“不會吧……丫頭……你、你別再嚇我了……”
他感覺自己這把老骨頭今天承受了太多沖擊。
“不會又是……那個級別的吧?我……我能拆開看看刀莖上的銘文嗎?”
他需要確認,必須確認!
蝴蝶忍看著村長那副快要崩潰的樣子,自己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她也不想這樣接連驚嚇這位可敬的老人,但是……先生他這個人,隨身帶的東西就是這么的……唉。她只能帶著歉意,再次點了點頭。
得到允許后,鐵珍村長深吸一口氣,如同進行一場莊嚴的儀式。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石燈籠虎徹,動作輕柔得仿佛在觸碰初生的嬰兒。他找到卡榫,極其謹慎地,一點一點地將刀柄拆開。
當(dāng)?shù)肚o徹底暴露出來,上面那清晰古老的銘文映入眼簾時——
村長的瞳孔驟然收縮,呼吸猛地一窒,拿著刀莖的手劇烈地顫抖起來,老臉瞬間漲紅,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高血壓直接犯了!
他踉蹌一步,扶住旁邊的桌子才穩(wěn)住身形,另一只手死死捂住胸口,仿佛心臟都要跳出來。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盯著那銘文,嘴里發(fā)出不成調(diào)的、近乎呻吟的聲音:
“這……這……這是……??!”
下一秒,他用盡全身力氣,朝著門外發(fā)出了一聲近乎咆哮的、帶著破音的呼喊:
“來人!快來人?。“阉匈Y深刀匠!馬上!立刻!叫到議事廳準備開會?。?!快?。。 ?/p>
聲音里的急迫和震驚,遠超剛才聽到鬼丸國綱和肥前國忠吉之時。
顯然,這把看似樸素的“石燈籠切虎徹”的真正身份,其震撼程度,甚至超過了之前那兩把國寶名刀!
蝴蝶忍看著村長如此劇烈的反應(yīng),雖然早有預(yù)料,但還是暗自咋舌。
她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里再次對自家這位未婚夫的神秘家底,有了全新的、更深刻的認知。
這趟鍛刀村之行,看來注定不會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