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已經(jīng)不是“鬼刀”或者“邪劍”能夠形容的了!
鬼丸國綱斬妖除魔,肥前國忠吉是沙場利器,那把石燈籠虎徹更是帶著煌煌正道的歷史厚重感。
而眼前這把“人出免”……
它身上散發(fā)出的,是最純粹、最原始、最不加掩飾的“魔”性與“惡”意!是為了殺戮而誕生,并且享受殺戮的終極兇器!
相比起來,另外三把刀帶來的壓力,甚至顯得有些“溫和”了。
鐵珍村長看著那深深插入地底的刀,又看了看面無人色的同僚們,感覺自己一輩子的驚愕都在今天用完了。
他聲音干澀,帶著無盡的疲憊和一絲恐懼,喃喃道:
“看來……我們最開始……就想錯了……”
保養(yǎng)?他們現(xiàn)在只擔(dān)心,自己這些人,有沒有資格和膽量,去把這把“魔刀”從地里拔出來。
就在鍛刀村的資深刀匠們對著四把傳說級別的刀劍陷入集體性恐慌與沉思時,另一邊的鬼殺隊成員們,則在經(jīng)歷了長途跋涉和一番折騰后,準(zhǔn)備享受鍛刀村著名的溫泉,洗去一身疲憊。
這是一個集體大浴場,熱氣氤氳,水汽朦朧。參與此次行程的所有柱,加上三位負責(zé)人,以及需要修刀的炭治郎,此刻都浸泡在溫暖的泉水中,放松著緊繃的肌肉和神經(jīng)。
水聲嘩啦,夾雜著些許放松的嘆息和零星的交談。
就在這時,浴場的入口處簾子被掀開,又一個人走了進來。
炭治郎正聽著錆兔說話,下意識地抬頭望去,隨即微微一愣。
走進來的少年身材高大,面容剛毅,左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疤,黑色的中長發(fā)濕漉漉地貼在額前,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接近的銳利。
炭治郎立刻認出了他。
“啊……是玄彌嗎?”
炭治郎下意識地低聲說道。他記得這個少年,名叫不死川玄彌,曾經(jīng)在藤襲山最終選拔時有過一面之緣,也知道他是風(fēng)柱不死川實彌的親弟弟。
玄彌的出現(xiàn),讓浴場內(nèi)的氣氛產(chǎn)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幾位柱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尤其是坐在不遠處的不死川實彌,他睜開了眼睛,看向自己的弟弟,眼神復(fù)雜,但并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周身的氣息似乎又冷硬了一些。
玄彌似乎也有些不習(xí)慣這種集體場合,尤其是面對這么多位“柱”。
他微微低著頭,快步走到一個離眾人稍遠的角落,沉默地浸入了溫泉中,激起一小片水花。
溫泉依舊溫暖,但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無形的隔閡與沉默。炭治郎看著這對關(guān)系明顯不睦的兄弟,善良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一絲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