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chǎn)屋敷輝利哉也立刻下令,所有隱的成員,能用鎹鴉傳信的立刻傳信,能騎馬追的立刻騎馬,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在蝴蝶忍抵達(dá)分部之前進(jìn)行攔截!
什么最快用什么!有人騎馬,有人用呼吸法狂奔,有人利用忍術(shù)和地形捷徑。
平日里穩(wěn)重可靠的柱們,此刻全都拿出了與上弦鬼搏命時的架勢,目標(biāo)只有一個——攔住蝴蝶忍,或者在她之前趕到分部,處理掉那個絕對不能見光的衣柜!
雪地上,一道道身影以驚人的速度掠過,揚起漫天雪塵。這場面,比起當(dāng)年追擊惡鬼,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有人都清楚,一旦讓蝴蝶忍看到那個裝滿信紙折花的衣柜,所有的隱瞞、所有的偽裝,都將瞬間土崩瓦解。
那個他們共同守護(hù)了兩年多的、用謊言編織的平靜,將徹底被殘酷而溫柔的真相碾碎。
這場與時間賽跑的守護(hù)之戰(zhàn),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蝴蝶忍安穩(wěn)地坐在已經(jīng)啟動的火車靠窗位置,車廂微微搖晃,帶著節(jié)奏感的車輪聲充斥耳畔。她望著窗外飛速掠過的雪景,心情帶著一絲處理舊事的輕松。
然而,下一刻,窗外的景象讓她愣住了。
只見鐵路旁并行的小路上,一道道熟悉的身影正以驚人的速度狂奔,甚至超越了火車!
是炭治郎,他臉上沒有了平日的陽光,只有全神貫注的焦急。是善逸,金色的雷光閃爍,速度快得幾乎看不清,但那份驚慌失措隔著窗戶都能感受到。是伊之助,他一邊跑一邊對著火車方向大喊著什么,雖然聽不清,但那張牙舞爪的樣子顯然不對勁。她還看到了煉獄先生、富岡先生、不死川先生……甚至連行冥先生都在邁著巨大的步伐追趕,臉上掛著淚水,卻不是因為感動。
他們所有人的臉上,都寫著同一種情緒——驚慌,一種仿佛天快要塌下來的、純粹的恐慌。
蝴蝶忍先是疑惑,隨即失笑。
“啊啦……”她輕輕掩口,眼中流露出溫和的感動,“大家真是的……只是去分部一趟而已,不用這么隆重地來送我吧?還跑得這么著急……”
她以為這是同伴們表達(dá)不舍和關(guān)懷的一種……過于熱情的方式。
她甚至微笑著,朝著窗外那些拼命追趕的身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不用再送了,快回去吧。
然而,她的揮手似乎起到了反效果。
窗外的炭治郎看到她揮手,臉色更白了,跑得幾乎要燃燒起來。善逸發(fā)出了更凄厲的慘叫(雖然被火車聲淹沒)。伊之助氣得差點用頭去撞旁邊的大樹。煉獄杏壽郎一邊跑一邊朝她用力擺手,嘴型似乎在喊“停下!”。富岡義勇的表情更是冷到了極點,速度再次飆升。
火車依舊勻速前進(jìn),毫不理會軌道旁這場由鬼殺隊全體精英上演的、絕望的追逐。蝴蝶忍看著他們越來越遠(yuǎn)、卻依舊不肯放棄的身影,心中的感動漸漸被一層更深的不解所取代。
送行……需要驚慌成這個樣子嗎?
她微微蹙起了眉頭,第一次對這次看似尋常的“舊地重游”,產(chǎn)生了一絲隱約的不安。
火車司機和乘務(wù)員也早已注意到了窗外這駭人的一幕。
“喂!你看那邊!”副司機指著窗外,聲音都變了調(diào)?!拔业奶臁切┤耸窃趺椿厥??!在跟火車賽跑?!”司機瞪大了眼睛,看著那些在雪地上狂奔、速度幾乎不科學(xué)的身影,尤其是那個渾身冒金光的和那個在屋頂間跳躍的,“他們是什么怪物?!”“他們好像在追這趟車?還在朝我們揮手喊叫!”乘務(wù)員緊張地扒著車窗。
當(dāng)看到蝴蝶忍微笑著朝窗外揮手時,一位年輕的乘務(wù)員似乎“明白”了什么,臉色煞白地喊道:“不好了!司機先生!他們該不會是……想要強行攔停火車吧?!這太危險了!會出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