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對不起”,包含了太多。對不起,遺忘了他。對不起,曾誤解了他。對不起,沒能真的與他生死相隨。對不起,在他獨自走向永恒的虛無時,她甚至沒能帶著關(guān)于他的記憶好好活著。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上剜下來的肉,帶著滾燙的血和徹骨的悔恨。她蜷縮著,身體因這無法承受的歉意而劇烈顫抖,仿佛要將那句未能履行的誓言,連同自己的生命,都嘔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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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這是對蝴蝶忍內(nèi)心更深層次痛苦與束縛的剖析:
若是旁人,或許時光真能沖淡些許,或許那份思念會隨著歲月沉淀為心底一道淺淡的、帶著遺憾的疤痕。以蝴蝶忍的堅韌與理智,她或許會帶著那份懷念,依舊能走下去,哪怕終身不嫁,內(nèi)心也終將尋得一份平靜。
但唯獨是他。
唯獨這個沉默地將她所有胡言亂語珍藏起來,用最笨拙的方式回應(yīng)了她所有試探,最終又以最決絕的方式為她踐行了“生死相隨”諾言的男人——“先生”。
他成了她靈魂上永不停歇的、細(xì)微而尖銳的疼痛源。不是猛烈的、一次性的撕裂,而是如同呼吸般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她:她曾擁有過怎樣一份獨一無二、連神明都為之傾慕的愛,又是如何,在懵然無知的情況下,“背叛”了這份愛,永遠(yuǎn)地失去了他。
每一次呼吸,都帶著失去他的空洞。每一次心跳,都在重復(fù)著食言的愧疚??吹降拿恳黄炜眨紩肫鹞茨芘c他繼續(xù)的討論;腳下的每一粒碎石,都映照出他再也無法露出的、縱容她荒唐的淺笑。
他成了她快樂里無法剝離的陰影,痛苦中永恒的核心。
而她,甚至連追隨他而去都做不到。
不是因為畏懼死亡。恰恰相反,對于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的她而言,死亡或許是解脫,是履行誓言的最終方式。
是大家不允許。
是香奈惠姐姐擔(dān)憂的眼神,是炭治郎他們充滿生機的笑容,是這所有被他和她共同守護(hù)下來的、鮮活的生命與世界。她若一死了之,是對所有關(guān)心她的人、對所有他犧牲所換來的“生”的二次背叛。
更是她自己也絕不允許。
她蝴蝶忍,何曾是一個會被痛苦徹底擊垮、需要以逃避來終結(jié)一切的懦夫?她背負(fù)著對姐姐的承諾走到了今天,如今,她更要背負(fù)著對他的記憶與愧疚,走下去。替他看著這片他守護(hù)下來的天空,替他感受著他用消亡換來的四季輪回。這或許,是她唯一能為他做的、微不足道的“補償”。
而最讓她痛徹心扉的是——他明白。
那個總是看穿她所有小心思的男人,那個在最后時刻選擇讓她“遺忘”以獲得新生的男人,他早已預(yù)料到了一切。他明白她的責(zé)任,明白她的堅韌,也明白……若她憶起一切,將承受怎樣永無止境的煎熬。
可他依舊選擇了這條路。
因為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哪怕是以這種對他而言無比殘忍的方式——被她遺忘,甚至可能被她“怨恨”。
這份他給予的、沉重的“懂得”與“犧牲”,如同最溫柔的枷鎖,將她牢牢地鎖在了沒有他的人間。
她將永遠(yuǎn)活在這份清醒的痛苦之中,帶著對他的無盡思念與愧疚,帶著永世無法彌補的遺憾,獨自走下去。
直到風(fēng)雨盡頭,或許才能再次感受到,那縷早已化作守護(hù)著她呼吸的、溫柔的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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