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潭邊緣的淺水區(qū),水草叢生,正是泥鰍和鰻魚喜歡躲藏的地方。
兩人(先生和義勇)彎著腰,屏息凝神,雙手在水下的淤泥和水草間仔細(xì)摸索。
夕陽最后的余暉將水面染成暖金色,但水下能見度已經(jīng)隨著天色變暗而迅速降低。
義勇緊跟在先生身后一步之遙,一方面是互相照應(yīng),另一方面也是因?yàn)橄壬坪鯇ふ疫@些滑溜生物更有“經(jīng)驗(yàn)”(或者直覺)。
他努力睜大眼睛,試圖透過晃動的水面和水草陰影,看清前面的情況,生怕漏過任何動靜。
就在這時,前面的先生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身體微微前傾,手臂向著一處水草茂密的地方探去。
義勇下意識地也跟著前湊,想看看清楚,同時自己的手也在旁邊摸索著,想擴(kuò)大搜索范圍。
由于光線昏暗,水波晃動,加上兩人距離極近,義勇摸索的手,并沒有碰到預(yù)想中冰冷滑膩的泥鰍或鰻魚,而是……
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地按在了一個富有彈性、被濕透布料包裹的、弧度熟悉的部位上——正是前面彎著腰的先生的臀部。
“!”
義勇的手瞬間僵住,如同觸電般縮了回來。
前面的先生也明顯感覺到了這突如其來的“襲擊”,動作一頓,然后緩緩直起腰,轉(zhuǎn)過了身。
濕透的黑色短衫緊貼著他的身體,水珠順著他的下頜線和鎖骨滑落他隔著那張滑稽的向日葵面具,靜靜地看著身后僵在原地的富岡義勇。
潭水只到他們大腿,周圍一片寂靜,只有潺潺的水流聲。
幾秒令人窒息的沉默后,先生用一種極其夸張的、帶著難以置信和揶揄的語調(diào),慢悠悠地開口了:
“義~勇~”他拖長了音調(diào),甚至還用手指隔著面具點(diǎn)了點(diǎn)自己的臉頰,“你這個死鬼~”
他向前傾了傾身,壓低聲音,用只有兩人能聽清的、充滿戲謔的語氣說道:
“你這家伙……原來是同性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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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岡義勇的臉,在昏暗的天色和夕陽最后的微光映照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騰”地一下漲得通紅,甚至蔓延到了耳朵尖。
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解釋,但那股窘迫和百口莫辯的感覺讓他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能瞪大了那雙藍(lán)色的眸子,死死地盯著面前這個惡趣味十足、倒打一耙的家伙。
岸上,一直關(guān)注著這邊動靜的蔦子和小林巧,雖然聽不清具體說了什么,但看著義勇那突然僵直然后瞬間爆紅的反應(yīng),以及那位先生明顯在調(diào)侃的姿態(tài),大概也猜到了幾分。
蔦子忍不住掩嘴輕笑,連小林巧的嘴角都似乎比剛才更上揚(yáng)了微不可查的一毫米。
后山的抓魚行動,在收獲了巨鰍之后,似乎又意外地收獲了富岡義勇的“社死瞬間”。
就在后山抓魚行動進(jìn)行得“如火如荼”時,蝶屋這邊也迎來了新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