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半個小時,褚婳打爽了才停手。
此時褚琸已經(jīng)癱軟在地,連呻吟的力氣都沒有了。
褚婳冷笑著揪住他的頭發(fā),強迫他與自己對視:“三哥,還鬧嗎?”
褚琸眼中第一次浮現(xiàn)出真實的恐懼。
“有時候我真想掰開你的腦子看看,”她輕拍著他慘白的臉,“是不是里面裝的都是水。”
“你那些小動作,還有對褚瑤的心思,我一清二楚,今天只是個小教訓——”
她話音未落,利落的將他脫臼的關(guān)節(jié)復位,褚琸頓時發(fā)出一聲更凄厲的哀嚎。
“下次再不自量力,”她起身俯視著他,“可就不是這么簡單了?!?/p>
過了好一陣,褚琸才勉強從劇痛中緩過神來,蜷在地上不住的抽著冷氣。
褚婳漫不經(jīng)心地用鞋尖碰了碰他的小腿,“起來,跟我回教室。”
“我疼……全身都疼……起不來……”
褚琸的聲音帶著哭腔,幾乎是在哀求,“送我去醫(yī)務室……”
褚婳聞言嗤笑一聲,俯身抓住他的胳膊,一把將他從地上拽了起來。
“行啊,”她的聲音里聽不出什么情緒,“我送你去。”
她半扶半架著幾乎走不動路的褚琸,兩人的身影在晨光中緩緩遠去,姿態(tài)看似親密,卻透著古怪和違和感。
直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教學樓拐角,操場旁的樹影深處才緩步走出一人。
姬云溯倚在梧桐樹下,望著褚婳離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那雙向來桀驁不馴的眸子里,第一次映出了清晰可見的興味。
“褚家認回來的親生女兒么……”
他低聲自語,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下頜,“有意思。”
他眼底掠過一絲野性的光芒,像是終于發(fā)現(xiàn)了值得追逐的獵物。
“夠野,”他輕笑著吐出三個字,“我喜歡?!?/p>
褚婳依言將褚琸送到了醫(yī)務室。
一進門,褚琸就扯著嗓子哭喊起來:“醫(yī)生!她打我!快給我做全身檢查!”
褚婳早料到他會有這一出,隨手拖了把椅子坐下,好整以暇的看著醫(yī)生手忙腳亂地給褚琸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