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為什么用這種眼神看我,”蔣純惜裝出被老夫人嚇到的樣子,“珠子瞪得那么大,看著有點像要死不瞑目的樣子,怪嚇人的?!?/p>
老夫人眼睛瞪得更大了,一副好像沒想到蔣純惜竟然敢這樣說。
“弟妹,你怎能如此,”姚婉沛非常生氣怒視著蔣純惜,“如此詛咒長輩,弟妹是把孝道置之不顧,要做那忤逆不孝的千古罪人嗎?”
“這世上不孝的人多得去了,也沒聽說哪個不孝的人就成了千古罪人,”蔣純惜冷笑道,“更何況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怎么就成了忤逆不孝。”
“堂嫂,我知道你恨不得搬開我這顆擋路石,但你的吃相也別太難看,怪膈應(yīng)人的,”話說著,蔣純惜就把目光在老夫人和姚婉沛身上來回打量,“還有,堂嫂是不是忘了,祖母會病成這樣可是全倚仗堂嫂帶來的晦氣,是讓堂嫂給克的呢?”
“所以真要說忤逆不孝的話,好像是堂嫂自己才是吧!”
姚婉沛氣得都快升天了,那起伏的胸口看著好像心臟就要炸開似的。
“你…你說什么?”此時的老夫人倒是顧不上跟蔣純惜生氣了。
人越老就越怕死,老夫人還沒享夠福呢?自然是更加怕死,而對于她年老這種怕死之人,就更加相信那些玄學(xué)之事,因此聽了蔣純惜的話,試問一下老夫人能不激動嗎?
“祖母,您千萬別聽弟妹亂說,”姚婉沛焦急看著老夫人道,“弟妹這只是為了逃避您對她的責(zé)罰,這才故意這樣污蔑我的,祖母可千萬別被她給誆騙了去?!?/p>
“我可沒污蔑你,”蔣純惜立即反駁道,“祖母,您認真想想看,當(dāng)初堂哥是不是剛和姚婉沛定下婚期,堂哥就領(lǐng)兵出戰(zhàn)了,而事隔幾年,換文宣剛和姚婉沛定下婚期,您老人家就毫無預(yù)兆給病倒了,而這一病就直接一病不起?!?/p>
“就更別說我婆婆了,在姚婉沛嫁進門當(dāng)天夜里也給病倒了,情況跟您老人家大差不差,想來再用不了幾天,也要臥床不起了?!?/p>
“祖母,您別聽弟妹亂說……”
“滾,你給我滾開點,”老夫人此時帶著驚恐的眼神看著姚婉沛,“來人??!還趕緊把她這個喪門星給我趕出去?!?/p>
老夫人屋里伺候的人立馬上前請姚婉沛離開。
姚婉沛氣得整個胸口都快要炸了,狠狠瞪了一眼蔣純惜就帶著她的丫鬟離開了。
她倒是不想離開,可老夫人這種情況,再加上老夫人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她要是繼續(xù)留下來,老夫人真有個好歹的話,那她可就真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真成了蔣純惜嘴里的喪門星了。
“祖母,別怕,姚婉沛已經(jīng)走了,”蔣純惜連忙來到床榻上坐下安慰老夫人,“天可憐見的,這才兩天的功夫,祖母的病情好像越發(fā)加重了,瞅瞅您這副病態(tài),看著就讓人心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