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至于如此?何至于如此啊!”這是厲母焦急的聲音,“親家,今日這事確實是我兒糊涂了,我這就訓斥我兒一番,你們家看在我已故公公的份上,就給我兒一個知錯能改的機會?!?/p>
“更何況再說了,這樁婚事要是做罷的話,那純惜的名聲難道你們家就不顧了嗎?這姑娘家的名聲尤為重要,要是因為退婚影響了純惜的名聲,這難道是你們愿意看到的。”
“呸!我就算剪了頭發(fā)當姑子去,也不愿意嫁進你們寧信侯府這樣的狼窩,”蔣純惜氣得臉都泛起了紅暈,“敢在成婚拜堂這樣的日子折辱于我,我要是真嫁進寧信侯府,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命喪黃泉了。”
“純惜,你怎么能這樣說呢?”厲仁懷一副受傷的感情,“你我從小定下娃娃親,更是青梅竹馬一塊長大,我對你的感情如何,這你是清楚的??!”
“所以你怎么能……”
“你閉嘴吧!”蔣純惜打斷厲仁懷的話,“合著你所謂對我的感情,就是讓我給你做妾的,這是對我有感情呢?還是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啊!”
“還說什么青梅竹馬的一塊長大,我們一年到頭可是見不到幾次面,這就算見面了,也有一大堆丫鬟婆子在一旁伺候著,”蔣純惜泛起冷笑,“所以非得要說什么青梅竹馬的感情,那應該是你表妹才是和你有那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感情?!?/p>
“說不定剛才那個夫人的話還真給說中了,什么救命之恩,根本就是你們寧信侯府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你那表妹根本就沒死,今日你們寧信侯府如此作賤我,無非就是你厲仁懷想給心愛表妹正妻之位?!?/p>
“我告訴你厲仁懷,這個仇我蔣純惜記下了,敢欺辱我蔣純惜,欺辱我蔣家,那你們寧信侯府就做好我蔣家報復的準備。”
“說的好,”這是蔣太傅的聲音,“我蔣家養(yǎng)得起姑娘,我孫女就算名聲壞了嫁不出去,我蔣家也能養(yǎng)她丫頭一輩子,倒是你們寧信侯府敢如此欺辱,算計我的孫女,老夫誓必要讓圣上替我蔣家討回個公道?!?/p>
“寧信侯,咱們走著瞧?!痹捯宦湎拢Y家一眾人就帶著蔣純惜離開了。
厲母想攔,可問題是她攔得住嗎?她簡直急得都快要跳腳,急得都快要哭了。
早知如此,她就不應該答應兒子荒唐的主意。
侄女從小在她身邊長大,可以說就跟親女兒沒什么差別,她當然非常樂意侄女能嫁給兒子,只不過因為兒子有婚姻在,侄女也就只能嫁給兒子當妾。
這讓厲母心里可不得勁了,但她也清楚兒子和蔣純惜的婚事退不得,不說是這門婚事是已故公公定下的,就說蔣家的家世,厲母可舍不得讓兒子沒了這門婚事。
因此在兒子提出那荒唐的主意時,厲母狠狠心動了,如果能讓侄女成為兒子的正妻,又能不失去跟蔣家正門的聯(lián)姻,那她又什么理由不同意。
至于厲父………
剛開始時厲父是不同意的,但架不住厲母枕邊風吹的狠,所以厲父到底沒扛得住厲母的枕邊風,同意了兒子荒唐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