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仁懷抱著薛雪柔從薛府出來,大張旗鼓的把她帶回寧信侯府。
不,現(xiàn)在應該叫寧信伯府了。
厲母得知兒子把侄女帶回府,趕緊就來到侄女居住的院子。
“這都已經(jīng)什么時候了,你怎么還敢大張旗鼓的把你表妹帶回來,”一走進侄女居住的房間,厲母就指著兒子罵道,“皇上這才剛降了咱們家的爵位,你就把你表妹帶回來?!?/p>
“怎么著,你這是有多巴不得皇上再問罪咱們家,直接收走了寧信伯府的爵位你才高興?!?/p>
“還有你,”厲母沖著床上的薛雪柔怒罵道,“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因為你這個掃把星,事情也不會到了這個地步,好好的一個寧信侯府變成了寧信伯府,還讓仁懷丟失了蔣家這么一門好親事?!?/p>
“我早就應該想到的,你就是個克父克母的災星,我當初真是昏了頭,怎么就把你帶回來扶養(yǎng)?!?/p>
厲母是把侄女當成親生的一樣看,可是現(xiàn)在家里的侯爵都降成了伯爵,兒子還失去蔣家這門好親事,這讓厲母如何不恨上侄女。
畢竟再怎么當成親生的看待,這到底不是親生的,哪比得上兒子和家族重要。
“母親,你怎么能這樣說雪柔,”厲仁懷生氣的沖厲母吼道,“你沒看雪柔都已經(jīng)虛弱成什么樣了嗎?這要不是我及時趕去外祖父家,不然雪柔就要餓死在薛府的?!?/p>
“母親,你以前可是最疼愛雪柔的,”厲仁懷滿臉失望看著厲母,“可你看看你現(xiàn)在這副面目可憎的樣子,還是那個疼愛雪柔的好姑母嗎?”
“啪!”
厲母氣的渾身發(fā)抖給了兒子一巴掌:“我面目可憎,你也不看看咱們家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降爵了,都成了寧信伯府了,再也不是寧信侯府了?!?/p>
“還有,以皇上現(xiàn)在對我們寧信伯府的不喜,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入朝為官嗎?這就算真讓你謀得個官位,可是皇上會重用你嗎?”
“最主要的是,你妹妹恐怕也會遭受到皇上的遷怒,從此再無恩寵,所以你來告訴我,你要讓我還如何疼愛她薛雪柔?!?/p>
“這要不是她心大,不愿意給你當妾,不然你能想出那么個荒唐的主意嗎?”
“姑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您就別再責怪表哥了,”薛雪柔撐著虛弱的身子從床上下來給厲母跪下,“您要打要罵盡管沖著侄女來,都是侄女癡心妄想,這才害得表哥鑄成大錯,所以您哪怕是要讓我去死,雪柔這就立馬一根繩子吊死自己?!?/p>
“可是表哥他是無辜的,求姑母別再責怪表哥了好嗎?”
薛雪柔真的好恨??!事情怎么就變成現(xiàn)在這種情況,蔣純惜那個賤人怎么就不按照表哥所預想的那樣,被他們玩弄于股掌之中。
“雪柔,你趕緊起來,”厲仁懷連忙把薛雪柔抱起又放到床上,“這怎么能是你的錯,分明都是蔣純惜那個賤人的錯,如果她賤人乖乖按照我們所預想的那樣,那事情又怎回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所以就算要以死謝罪,那也應該是蔣純惜那個賤人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