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純惜算是看清了,這次又遇到一對癲公癲婆。
伺候完珍妃用完膳之后,蔣純惜就把碗筷給收拾退了出去。
一來到外面,珍妃身邊的另一個大宮女蕓豆就湊了上來。
“還真吃的干干凈凈的呀!一粒飯粒都沒剩,”蕓豆撇撇嘴道,“主子胃口可真好,這都什么時(shí)候了,胃口還能這么好,不過也是,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想來主子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沒胃口。”
“唉!”只見蕓豆嘆了口氣,“只是可憐我們這些當(dāng)奴才的又要吃餿飯而已。”
前世珍妃會被陷害進(jìn)了冷宮,就是因?yàn)槭|豆這個大宮女的背叛。
就珍妃這樣的主子,也就原主那種死心眼才會對她一直忠心耿耿,像蕓豆這種被內(nèi)務(wù)府分配到珍妃身邊的,怎么可能會忠心。
畢竟身為主子小氣吧啦的,對小人一點(diǎn)賞賜都沒有就算了,還總是讓下人跟著受罪,試問一下有誰會效忠這樣的主子。
可偏偏蕓豆嘴巴特會哄珍妃高興,因此就算蕓豆平常伺候并不盡心,但珍妃就是看重她,對蕓豆的忠心也更是沒有懷疑過。
說真的,就珍妃這樣的腦子,到最后竟然能逆襲,蔣純惜都懷疑珍妃有什么女主光環(huán)了。
“唉!”蔣純惜也無奈嘆了口氣,“忍著吧!誰讓我們碰到那樣一個主子。”
蕓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著蔣純惜:“純惜,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p>
蔣純惜白了蕓豆一眼:“我雖然對主子忠心,但碰到一個總是讓我吃餿飯的主子,這心里難免也會有怨氣,難道你對主子就沒怨氣?!?/p>
蕓豆無奈的聳聳肩膀:“我倒是想心胸寬點(diǎn),可就像你說的,碰到一個總是讓奴才吃餿飯的主子,這心里哪會沒一點(diǎn)怨氣,不過雖然對主子有怨氣,但我心里還是忠心于主子的?!?/p>
蔣純惜畢竟是珍妃宮外帶進(jìn)來的心腹,蕓豆會做這樣的補(bǔ)充,自然是擔(dān)心蔣純惜在珍妃面前說她壞話。
別看珍妃很信任她,但蕓豆心里清楚,比起她這個半路效忠的大宮女,珍妃心里更信任純惜。
“這是自然,”蔣純惜說道,“咱們做奴才的,忠心是最首要的,無論主子怎么樣,但也絕對不能有二心?!?/p>
“好了,不跟你說了,”蔣純惜露出一個饑餓的表情,“我先去吃飯了,你趕緊進(jìn)去伺候主子吧!”
話一落下,蔣純惜立即就起腳離開。
蕓豆看著蔣純惜離開后,撇了撇嘴才往里面走了進(jìn)去。
這要是可以的話,她還真不想進(jìn)去伺候珍妃,又或者說,這要是能離開琉璃宮,蕓豆絕對立馬就離開,說什么也不要繼續(xù)在珍妃身邊伺候。
想當(dāng)初,蕓豆可是把全部的積蓄都賄賂了內(nèi)務(wù)府的太監(jiān),這才來到珍妃身邊伺候,可哪想到來到珍妃身邊伺候后,非但從來沒有得到過一分賞賜不說,還總是動不動就吃餿飯。
最可氣的是,連每個月的份例也是經(jīng)常拿不到,因?yàn)橹灰溴皇櫍瑑?nèi)務(wù)府就會連琉璃宮奴才的例銀一并扣克掉。
蕓豆也不是沒有跟珍妃抱怨過,可珍妃都不當(dāng)回事,根本就沒想過為他們這些奴才出頭,說的最多的就是忍著吧!不然就是怎么那么世俗,不就點(diǎn)例銀而已,被扣就被扣了,為什么要緊揪著這點(diǎn)事耿耿于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