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寧柏仁開車去律所。
到了辦公室,李富明早早等在那,滿臉憂愁的坐在沙發(fā)上,一看到寧柏仁,馬上切換諂媚討好的樣子。
“寧律你來了……”他欲言又止。
寧將風(fēng)衣外套脫下來掛在衣架上,回應(yīng)了一個微笑,他知道李富明為什么而來。
寧柏仁和霍世澤做局把齊鴻搞了,那晚在地下山莊,沒想到齊鴻把槍掏了出來,他肯定是被當(dāng)場射死,只不過帶上了一個汪程。
在他的地盤出現(xiàn)了槍支,還死了個警察,李富明得了小道消息,知道政府搞完齊鴻下一個就是他。
李富明嘆了口氣,估計現(xiàn)在只有寧柏仁能幫他,他也不繞彎子了,“寧律啊,我也不在乎什么錢多錢少了,只要能把我那場子留下,我在外也沒置房產(chǎn),一家老小都住在那…唉…”
他郁悶的要死,上次就因為有人在他場子賭博,差點害他進(jìn)牢子,這次一死還死兩個,他又沒干什么違法犯罪的事,這群天殺的要玩這些他有什么辦法,又得罪不起。
寧柏仁笑了笑,給他遞了根煙,說道,“我只是個小律師,結(jié)果是什么我左右不了,頂多……”給你緩幾年有期徒刑。
李富明抽了口煙,神色很是落寞,“我知道……我現(xiàn)在只想把那場子留下來,我要是進(jìn)去了,我老婆我崽我老母…他們沒地方住啊…”
他現(xiàn)在資產(chǎn)全被凍結(jié),想去買個房子也為時已晚了。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寧柏仁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說道,“這樣啊…我倒是可以給你一個建議?!?/p>
李瞬間兩眼放光,“洗耳恭聽!”
寧柏仁象征性的咳了咳,“我一個朋友a(bǔ)把房子租給b十年,結(jié)果我那個朋友后面犯事了,法院把a(bǔ)的房子拍出去,c把a(bǔ)的房子買了,要去住的時候發(fā)現(xiàn)里面有人…”
李富明嘴角微微鄙夷,“…那肯定要b滾啊,c都買了,這房子就是他的嘛?!?/p>
寧笑笑,說道,“買賣不破租賃?!?/p>
李富明愣了兩秒才反應(yīng)過來,連忙對他連連道謝。
———
李嬌坐在沙發(fā)上,心臟還在砰砰直跳,她來不及消化痛苦,只要待在這間別墅一天,媽媽最后的樣子就在她腦海重復(fù)播放。
她沖到花園,搬開角落的盆栽,盯著那個一拳左右的小洞,過了幾秒望了望高墻之上的天空。
她迅速從驚恐的情緒里脫離出來,跑到地下室找到那把鐵錘。
灰色陰涼的冷風(fēng)打在女孩幼弱的身體,整個天空像失重的天平壓抑著這里的一切,鐵錘一下又一下重重砸在墻上。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大蹦靜靜趴在李嬌的腳邊,抬起爪子洗了洗落在臉上的灰塵。
李嬌就這樣敲了一個下午,洞口原本一拳寬被她敲到兩拳,天漸漸黑下來,寧柏仁要回來了,她連忙把盆栽移回原位,沖到洗手間把鐵錘上的碎磚洗干凈,抽出紙巾擦了擦。
鐵錘被完美復(fù)原在地下室的墻角,李嬌回到客廳蜷縮在沙發(fā)上,不出意外,她被凍感冒了。
頭在發(fā)熱,喉間的咳嗽壓不住,還來著月經(jīng),她突然一驚,摸了摸腳腕,電子鐐銬被寧柏仁取下來了…她翻了個身,臉上漏出了笑容,這股短暫的欣喜又很快消散。
她拽了拽脖子上的項圈,鈴鐺隨著她拉扯的動作發(fā)出聲聲脆響,扯不下來也弄不爛,像是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這是什么東西,會放電嗎……
電就電死吧,李嬌絕望的閉上眼,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誰能來救救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