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楊辰從徐錦麗的臉上看到了驚慌失措,禁不住問道:“怎么了,把你嚇成這樣?”
徐錦麗臉上露出驚恐之色:“顧書記好像失蹤了。”
“顧澤海?失蹤了?”楊辰聽了也是一愣,拿起手機來,給顧澤海打了一個電話,結果是無法接通,而且不是那種設置了的無法接受,這種情況一般都是把卡撥了。
“怎么回事,詳細說說?!睏畛剿查g把事故跟顧澤海的失蹤聯(lián)系到了一塊,但是總要有個過程吧?
而且,有這個懷疑為什么不早給自己說,所以他的語氣就有點嚴肅。
徐錦麗對楊辰說道:“楊書記,前天下午,顧書記說愛人突發(fā)腦溢血,要帶愛人去看病,說已經(jīng)跟你請過假了。”
楊辰點了點頭:“我聽著他挺著急的,就答應了?!?/p>
當時楊辰正在事故現(xiàn)場呢,哪顧得上管這個,雖然說自己在忙著事故救援,顧澤海這個副書記該在縣委坐鎮(zhèn)才對,可人家愛人有病,總不能說不讓去看。
徐錦麗接著說道:“昨天我覺得您肯定沒時間,但顧書記畢竟是領導,愛人住院,縣委肯定得去看望一下,需要人手照顧的話,也可以安排人,結果一問他的司機和秘書,說顧書記直接用的朋友的車,直接去省城了,沒讓他們跟著。”
“我就打顧書記的電話,一直未接,我以為顧書記肯定忙著伺候病人,沒有空,結果到了下午,還是聯(lián)系不上,晚上本來想跟您說的,可是看你那么忙,就沒有提。”
楊辰一臉無奈地對她說道:“你呀,一點政治敏感性都沒有,然后呢?今天你又干了點什么,讓你認為他是失蹤了吧?”
徐錦麗被批評的滿臉通紅,但還是回答道:“我親自帶著人去顧書記的家里看了看,房間緊鎖,我讓人把窗戶撬開進去之后發(fā)現(xiàn),屋子里的東西一切如常,不像是失蹤了的樣子,就又派人去省城醫(yī)院找顧書記和他愛人,結果還是沒找到。”
楊辰給韓國強和丁步銘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們趕緊過來,然后苦著臉說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說呢?”
徐錦麗無地自容地低下了地,但還是解釋道:“我覺得你那邊比較忙,而且有大領導們在,萬一讓他們知道了影響不好,而且現(xiàn)在也不能判斷顧書記就是失蹤了?!?/p>
已經(jīng)發(fā)生了的事,你就算是再罵徐錦麗也于事無補,楊辰只好問道:“現(xiàn)在有幾個人知道老顧失蹤的事?為什么我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徐錦麗趕緊說道:“除了顧書記的秘書和司機,就只有我的司機他們?nèi)齻€人知道,我讓我的司機看著他們兩個,不讓他們對外亂說。”
“這點你倒是機靈?!睏畛近c了點頭。
在沒有確定的情況下,這種事是不能讓人胡亂猜測的,萬一過兩天人家回來了呢,人家直接去外地看病了,手機丟了,也很正常。
往壞處猜測,路上出了車禍了,也有可能。
所以現(xiàn)在說人失蹤了,為時尚早,但該調(diào)查肯定得調(diào)查。
等韓國強和丁步銘過來,楊辰讓徐錦麗把情況一說,韓國強和丁步銘也有點傻眼。
其實目前這種情況,基本上可以懷疑他是跑了,但是沒有可靠證據(jù),一來無法向上匯報,二來也不敢大動干戈地去找。
韓國強想了想之后說道:“小丁,你帶人去老顧的老家看看,他父母好像不在了,但他還有兄弟姐妹,看看知不知道他的行蹤,他兒子好象在申城什么銀行上班,但是咱們不知道。”
“要不我去查一下他的通話記錄?”丁步銘提出。